童书 | 都说漂亮的答案,谁来问一个漂亮的问题?
2015/7/29 三联生活周刊

    

     问自己一个足够有趣的问题,并为它找到一个量身定制的解决方案,会将你推到一个孤独,但更有趣的地方。——Chuck Close

    

     如果说,十年记者生涯教会我任何东西,那就是提问作为一门技艺的重要性。它不仅是一种技术,还是一门艺术。我曾经抱着一本厚厚的《法拉奇风云采访录》,潜心钻研她的“海盗式”提问法。此外,沃尔特·克朗凯特、奥普拉、查理·罗斯、斯蒂芬·科尔伯特也都曾经是我的研究对象。所以,这两本《孩子提问题,大师来回答》,我是当成“提问的艺术”来欣赏的。

     这些孩子以最单纯的问题,来问各种理由、原因或可能性,并由此帮助自己理解、探索和发现周围的世界。有一些问题出于一个孩子对于自身最纯粹的好奇心,比如我们为什么会哭?梦是怎么产生的?人从哪儿学会了数数?我的脑子那么小,如何能存下那么多的信息?人放屁为什么挺可笑的?

     还有一些是对自然界的审慎观察,比如为什么所有的雪花都不同?冰有味道吗?为什么蝴蝶飞起来的样子好像是漫无目的的?我的金鱼认识我吗?还有更妙的——如果一头奶牛一整年不放屁,然后放一个大大的屁,它会飞进太空吗?

     还有一些问题则几乎是哲学式的,涉及存在主义的内核:宇宙有边吗?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上帝是谁?我是由什么构成的?

     回答这些问题的,都是当今世界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包括科学家、哲学家、作家、艺术家、设计师、探险家、画家…….如果说提问是一场探险的开始,那么,答案往往是探险的结束。所以,我唯一觉得遗憾的是,一问一答实在太短了。如果能看到这些孩子缠着大师一直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更多回合的问答交锋,那该多好。

     保罗?哈里斯(Paul Harris),哈佛大学的一位教育学教授专门研究孩子为何那么爱提问这件事情。他将“提问”视为区分人类与其他动物之间的一道“进化分界线”——甚至早于语言,人类就已经通过某种形式的提问来获得信息。比如孩子可能拿起一个奇异果,通过眼神或者姿势,向旁边的大人表现出想知道更多的欲望。但大猩猩不会这样做。他们也会传递信号,但只是简单的要求,而不是寻求信息的提问。

     在四岁到五岁的孩子身上,提问的天性达到极盛——对他们来说,整个世界就是由无数的问号组成,而提问就像呼吸一样发自本能,自由而充满想像力。有统计数据称,一个学前儿童每天平均会问父母100个问题。英国还有一项调查显示,4岁的小女孩一天会向他们可怜的妈妈提390个问题,男孩的问题略少一点。

     但五岁以后,他们的问题就会明显减少(阅读和书写增加),并不是因为他们丧失了提问的能力,而是因为这个年龄的孩子开始上学了,对结果的关心逐渐取代对过程的好奇。而且,他们会发现,大人们,尤其是老师,都更喜欢答案,而不是问题——在大多数场合,提问都被视为是对权威的挑战(或者无知的表现),鼓励提问意味着在某种程度上放下权力和控制,这对成年人来说很不容易,所以能容忍就已经很不错了。

     很显然,不问东问西,追根究底,是一种更简单的过日子的方法。神经学家John Kounios发现,我们的大脑总是想方设法降低我们的心智负担,而方法之一就是不质疑(甚至直接忽略)身边的问题,进入一种“自动导航”(auto pilot)状态,这样不仅能减轻大脑负担,提高效率,而且省去许多日常烦恼。

     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是,尽管我们的社会努力反对提问,但最终真正脱颖而出、有所成就的,往往是那些爱提问的人。爱因斯坦就是一个伟大的提问者,他也喜欢回答小孩子的问题,有一本书叫《亲爱的爱因斯坦教授:小朋友写给大科学家的信》,收集了孩子们向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教授提的各种问题,比如:

     爱是什么?

     是什么使得太阳和行星呆在天上?

     小鸟的羽毛为什么有颜色?

     我想知道天空以外是什么。我妈说您能告诉我。

     我们想知道,如果四周没有人,一棵大树倒下去,会不会有声音,为什么?

     爱因斯坦一生被人各种编排各种“名言”,下面这句话不知是真是假,但我很欣赏:如果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解决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我会花前面55分钟来决定自己是否问对了问题。

     因为工作的原因,我有机会采访很多发明家、工程师、设计师、创业者,我发现,他们大都是了不起的提问者,而他们的成就很多时候都可以回溯到一个根本性的问题。比如我曾经参观过麻省理工学院的媒体实验室,那里号称是“梦想家的天堂”,当时我的采访本上记着这么一个问题,“你所在的学科前沿是什么?对你来说最难的难题是什么?”我以为这是典型的麻省理工学院思维:寻找世界上最难的难题,然后攻克它。但我得到的答案却是——“仅仅为既有的问题找到答案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如何提出新的问题。”

     我发现,那里的每个科学家几乎都是带着一个根本性的问题走上自己的科学求索之路的,比如托德曼库弗教授是个大提琴家,小时候他深觉练琴艰辛而枯燥,于是想到这么一个问题,有没有更有趣的方法弹奏出美丽的音乐呢?后来,他发明了100多件不同的“超级乐器”,彻底颠覆了人们对音乐和乐器的固有观念,音乐可以“骑”出来,“捏”出来,“摸”出来,节奏可以像土豆一样地丢来丢去,小孩子可以通过线条和色彩“画”出复杂的音乐。

     另外一位印象深刻的教授叫休·赫尔,他17岁登山失去双腿,医生告诉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登山了。于是他问自己,为什么不能有比人的肢体更高级的假肢?此后的三十年人生,为了给自己一双更好的腿,他设计了各种各样的假肢:登山专用的,走路专用的,跑步专用的……他相信会有这么一天,他的腿会和正常的人腿有完全相同的功能。然后他的腿会有更多的升级和拓展,10年内,他会成为这个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

     去年,沃伦·伯格(Warren Berger)写了一本书叫《一个更漂亮的问题》,提出这个时代提问对于成年人的价值。他说,好的提问者倾向于用好奇、观察的眼睛和“初心”看待周围的世界,花时间琢磨那些别人视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不害怕问那些最根本性的“为什么”——尽管这些问题也许使他们看起来很天真,孩子气,但他们由此打破预设和传统思维,挖掘到更深层次的真相。这样的提问是创新和解决问题的起点——无论在商业、还是日常生活中。

     我们身处一个即时信息的时代,找答案变成一件越来越容易的事情,但互联网也由此给我们制造了一种全知全能的认知幻觉,让我们觉得一切值得知道的东西都已经知道了,或者随时可以知道。既然已经知道了,自然不会再倾听,也不会再提问。但是,要知道,如果还没敲几个字,谷歌就已经知道你要问什么问题,这绝对不是什么有价值的问题。

     如何修炼提问的艺术?沃伦·伯格的建议是,从释放内心的四岁孩子开始。所以,我觉得无论有孩子的,没孩子的,都应该读一读这本书。这些孩子只是提出了第一个问题,至于下面更多的问题,或许可以成为我们成年人的思维游戏。

     《孩子提问题,大师来回答》中的10个有趣的问题及回答01梦是怎么产生的?

    

     ? 大多数时间里,你会感到能够控制自己的大脑。你想要玩乐高吗?没问题,大脑会帮你的;你喜欢读书吗?只要把文字放在眼前,那些书中的角色就会在你的脑海中浮现。但在晚上,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你躺在床上,脑子里便开始上演那些最为荒诞、最为神奇,有时候又最为恐怖的剧目。

     ……

     古时候,人们相信梦可以很好地预示未来。如今,我们往往认为梦是大脑进行重新整理的方法,是在忙碌一天之后的自我清理。那么,为什么有时会做噩梦呢?那是因为白天也许发生了一些事把我们吓着了,只是我们当时太忙了,没工夫好好地想想。到了晚上,在我们安然入睡以后,这些恐惧便跑了出来。同样的,也许你白天做了一件自己非常喜爱的事情,但匆忙间并没来得及品味,它便有可能在梦里出现。在梦里,我们回溯那些错过的事情,修理那些毁坏的东西,为你所爱的东西编织故事,同时,那些通常被置于脑后的恐惧也会出来游荡一番。

     同日常生活相比,在梦里,激动与恐惧的程度都更加强烈。梦让我们见识了大脑是一种多么无与伦比的机器!如果只是用它来做功课或玩游戏,那便真是大材小用了。梦告诉我们,我们恐怕并不是自己的主宰。

     阿兰·德波顿(Alain de Botton,1969—),出生于瑞士的英国作家、哲学家。现任教于伦敦大学,擅长探讨与日常生活相关的哲学问题。1993年以小说《爱情笔记》(Essays in Love)走红,于2011年被选为皇家文学院成员。阿兰有两个儿子,他最大的乐趣是与他们一起搭乐高。

     02为什么自己不能咯吱自己?

    

     ? 你不感到奇怪吗:无论你自己怎么胳肢自己,即使搔自己的脚心或是胳肢窝都不能使你发笑?要了解其中的原因,先要多了解些大脑如何运转的知识。大脑的一项主要任务是猜测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当你在忙于日常活动时,比如下楼梯或吃早餐时,大脑的某些部分总在不停地进行预测。

     还记得第一次学骑自行车的样子吗?起先,你要集中精力稳住车把并使劲蹬脚蹬子,但过了一阵子,骑车变得轻松了,你不再注意自己骑车的动作了。通过经验,大脑对你骑车的动作了如指掌,能预测出你所有的动作,这样,身体便能自动骑行了。只有在遇到情况变化时(比如:刮起一阵强风,或者你的车胎瘪了什么的),大脑才会想起骑车这件事来。当发生这些意外事情的时候,大脑便被迫改变原先的预测。如果它干得漂亮,你的身体就会对强风做出调整:向前倾斜、保持平衡。

     ……

     说了这么多,到底跟挠痒痒有什么关系呢?

     由于大脑总是在预测自己身体的行为与感受,使你无法胳肢自己;而外人胳肢你时往往出其不意,使你无法预测他的动作,因而会令你笑个不停。这一现象还可以导出一个有趣的事实:如果你造一台机器,通过它你可以摆动一根羽毛,不过羽毛的摆动会因机器延迟一秒,这样你便能胳肢自己了。因为你行动的结果令大脑感到意外了。

     大卫·伊格尔曼(Dowid Eagleman,1971—),美国神经科学家、作家。现任教于贝罗尔医学院(Baylor Colleye of medicine),从事时间与感觉方面的研究。他是《纽约时报》的畅销书作家,他的作品《伪装——大脑的秘密生活》(Incognito:The Secret lives of The Brain)被亚马逊提名为2011年最佳作品。

     03人们如何知道所有的雪花都不同?(点击下图黑色三角?,查看内容)

     ? 第一个意识到每片雪花可能都不相同的人叫威尔逊·本特利(Wilson Bentley),出生在1865年。他生活在美国的佛蒙特州,那里非常寒冷,冬季多雪。威尔逊住在一个非常冷的农舍里,他甚至可以把飘洒的雪花接到一块黑板上,然后将它们带回室内去观察,雪花也不会融化。威尔逊的妈妈有一架旧显微镜,在15岁时,有一天他决定用显微镜来看看雪花,所见令他特别惊讶:每一片雪花都呈美丽的六边形,但每一片都不尽相同。

     威尔逊·本特利想让每一个人都能看到雪花有多么美丽,但即使在他那间冰冷的房间里,雪花也最终融化了。于是他想出了一个主意。威尔逊说服他父亲给了他100美元(在当时那可是老大一笔钱,相当于如今的1500英镑),买了一架照相机和一个专门的连接件,使他可以透过显微镜来拍照……

     他一生都没有停止拍摄雪花,因而成了著名的“雪花本特利”。最终,他给雪花拍摄了5381幅照片,没有一片雪花是相同的。在夏季不下雪的时候,他拍摄姑娘们美丽的笑容。1931年,他再次冒着暴风雪去采集雪花,不幸着了凉,去世了。

     但是,他的看法——每片雪花都不相同——正确吗?

     每片雪花都起始于云层中的某粒微小冰晶,在旋转着从天而降的过程中,冰晶逐渐长大。它的形状取决于很多因素,在雪花形成的过程中,每一时刻所经过的地方,其空气的温度与湿度都影响雪花的形状。因此,任意两片雪花能以完全相同的方式下落,其概率是微乎其微的。

     不过,世上曾经落下的雪花实在是太多了,仅一立升雪就包含100万片雪花。整个世界从古至今落下的雪花总数恐怕得有1054(Nonillion)片。这可是个巨大的数字啊,给你这个数有多大的概念:如果你有这么多张5英镑的纸币,你用它们铺满整个世界并一层一层地往上摞,摞起来的高度将达到55620公里。

     因此,那么多的雪花中会有两片完全一样吗?说实话我们永远不敢肯定,因为没人能把所有的雪花都查看一番。不过据数学家们估计,在这么多片雪花中,用“雪花本特利”的显微镜也仅仅可能发现两片一样的雪花。而即使那两片一样的雪花,假使你用更先进的显微镜观察,还会看到些许差异的。

     贾斯汀·波拉德(Justin Pollard, 1968—),英国历史学家、电视制作人。他出品了多部纪录片,并为多部电影进行历史指导,包括《加勒比海盗》、《伊丽莎白女王》等著名影片。

     04我是由什么构成的?(点击下图黑色三角?,查看内容)

     ? 星际尘埃,差不多吧。

     你身体里的一切,以及你周边的一切,都是由极小的叫“原子”的物质组成的。不同种类的原子被称为元素,在你的身体中,氢、氧、碳是三种最重要的元素。

     ……

     我们的宇宙开始于130亿年前的一次大爆炸。不过,在那次爆炸中,质子、中子、电子仅组成了最轻的元素,而诸如氧、碳等较重的、对身体至关重要的元素,却是在炙热的熔炉般的恒星中心形成的,那里的温度可以超过一亿度。

     那些元素又是怎样进入身体的呢?很久以前,一些恒星爆炸了,它们内核里的所有元素都被喷射到了太空里,那些元素因而有机会到达这里,以形成我们地球上的所有物质。然后,在大约45亿年前,在银河系中我们这部分,那些太空里的物质开始崩塌,这样便形成了太阳,形成了太阳系,也形成了所有生物的物质基础。因此,组成你身体的绝大多数原子都是在恒星内部创造出来的!组成你左手的原子与组成你右手的可能来自于不同的恒星,你无疑是恒星之子。

     劳伦斯·克劳斯(Lawrence Krauss, 1954—),美国理论物理学家、宇宙学家,亚利桑那州立大学教授。他是美国著名物理学家,同时也是畅销书作者,其中《星际迷航物理学》(The Physics of Star Trek)、《宇宙始于虚无》(A Universe From Nothing)深受好评。

     05如果一头奶牛一整年不放屁,然后放一个大大的屁,它会飞进太空吗?

     (点击下图黑色三角?,查看内容)

     ? ……

     我们来收集起奶牛一年所呼出的甲烷气,一头奶牛一年能产生187磅(约85公斤)甲烷气体,顺便提一句,甲烷高度易燃,非常容易着火。好了,我们把所有收集来的甲烷气体储存在一个加压的桶里,然后用它去推动绑在无畏的“宇航牛”身上的便携火箭。

     一头奶牛一年能产生187磅(约85公斤)甲烷气,这些甲烷气能提供2000磅的推力,并持续33秒钟。一头重1500磅(约680公斤)、身着流线型宇航服的牛靠着这个推力可飞到大约3英里(约4.8公里)的高空。

     看看这头牛能飞多高。我请教了一个真正的火箭专家——雷·阿伦斯(Ray Rrons),雷测试过阿波罗登月仓的引擎,那种登月舱的样子有点儿像只大蜘蛛,可以把宇航员送上月球表面,之后再把他们从月球表面送回飞船。据雷讲,设计登月舱的科学家是在纽约的长岛用餐时产生了灵感,于是把设计草图画在了一张餐巾纸上。

     提到那头将要飞往太空的牛,雷建议为了稳定起见(避免牛翻跟头)应采用双喷嘴引擎,还要装备超轻的、流线型的高科技飞行服以减少空气阻力(发射前的新闻发布会一定酷呆了)。随后雷用他的火箭科学家方程式计算了一番。

     计算的结果是,187磅甲烷将会提供2000磅的推力,并能使这样大的推力持续33秒钟。雷估计这将使一头重1500磅(约680公斤)、身着流线型宇航服的牛飞到大约3英里(约4.8公里)的高空。太空起始的高度约在20英里处(约32公里),因此从技术上讲,你问题的答案是“不行”。不过,雷对此印象很深,他说:“甲烷引擎很是热门!”

     玛丽·罗奇(Mary Roach, 1959—),美国作家。她以科普创作为主,是《纽约时报》畅销书作者,其代表作是《整装去火星》 (Packing for Mars: The Curious Science of Life in the Void)。

     06宇宙有边吗?(点击下图黑色三角?,查看内容)

     ? 真是个好问题。我的回答是:人类还不知道宇宙到底有多大!我们能看到的只是宇宙的一小部分。这一部分是从大爆炸发生以来,在138亿年里,光走过那里并且到达我们这儿的那一部分。比这再远的距离我们就看不到了,因为从那里来的光还没走到我们这儿呢。

     不过,我们能看到的宇宙已经非常大了,里面装着大约3500亿个银河系般的大星系,每个星系里又装着不下1万亿颗太阳般的恒星。这部分被称为可视宇宙,其直径大约900亿光年。宇宙一定远大于此,它甚至可能是无限大的。这真是不可思议!

     布莱恩· 考克斯教授( Professor Brian Cox)是一名量子物理学家、科普工作者、前摇滚歌星。他努力使物理学变得更有趣味。如果你对太空和自然感兴趣,也许会在《星空直播》( Stargazing Live)与《生命的奇迹》( Wonders of Life)中看到过他的演出。除了做电视节目和写书之外,他在曼彻斯特大学教书,还常去瑞士,在欧洲核子研究组织的大型强子对撞机上做实验。

     07人放屁为什么这么可笑?(点击下图黑色三角?,查看内容)

     ? 真是个既傻又妙的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像你一样,我也觉得放屁好笑至极。它本不应该这么可笑,不是吗?放屁是一种生理现象,人人都放,只是程度有差别而已。但多数人在听到放屁声时仍会笑出声来。(在我看来,那些无动于衷的人倒是有点儿奇怪。)

     我觉得顽皮与尴尬两方面的原因都有。长久以来,人们就认为放屁是一件不该大张旗鼓的事情。所以听到放屁声,我们便知道一定是有人“犯错”了,就会忍俊不禁。当局面尴尬时往往格外好笑。

     何种场合下放屁才真正难堪呢?是婚礼中步入礼堂时?也许是拜会女王时?你正在行礼,突然,“卟”……场合越重要,效果便越滑稽。最后还要提到,屁的声音既嘹亮又高低长短各异,似乎正和上喜剧的节奏,而且还是自下盘而来。你也许现在会问:有人放屁时怎能不好笑?

     米兰达· 哈特( Miranda Hart )是喜剧作家和演员,凭借出演情景喜剧《米兰达》( Miranda),她成为了英国最著名的喜剧演员之一。从记事起她就想当个喜剧演员,不过,她也从未放弃过另一个梦想:成为温布尔登网球赛的冠军。

     08人类从哪儿学会了数数?(点击下图黑色三角?,查看内容)

     ? 很可能是从观察月亮开始的。我们的祖先一定注意到了月亮周期性的变化循环,从满月到新月,再回到满月。

     为了跟踪月亮的圆缺,祖先们会在木头或石头上刻一些记号,或者在石墙上画一些标记,这样就可以记住所经过的天数了。每一个记号或标记表示过了一天,这很有点像电影里囚犯用的办法:每过一天便在牢房的墙上划一道线,以便记住自己在监狱里待了多久。

     所以,人类数数的目的在于渴望追踪时间。这一目的引领人类在经过了千百年后,最终发明了数字。

     亚历克斯· 贝洛斯( Alex Bellos ),数学作家,是《亚历克斯数字王国奇遇记》( Alex’s Adventures in Numberland)一书的作者。该书讲述了数学的趣味所在,以及数学与现实生活的关联。他现住在巴西,正创作一本有关足球的书籍。

     09我们为什么要哭?(点击下图黑色三角?,查看内容)

     ? 有个教授注意到,人们经常满脸泪痕地说,大哭一场能使心情好一些。于是这个教授做了一个试验……

     他发现,人们伤心时哭出的眼泪含有一些额外的成分,而洋葱引出的眼泪却没有。于是他想,也许我们心情好转因为通过眼泪带走了这些物质,而泪水的作用也许正在于此。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这种看法。许多心理学家认为,人们哭的原因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自己需要同情或帮助。哭其实是有意为之,真正使哭者宽慰的是旁人的安抚。

     快乐的泪水则更显神秘一些,但所有强烈的情感(无论欢乐还是悲伤)都有许多共同之处,它们似乎都触动了身体里某些相同的生理过程。

     克劳迪娅· 哈蒙德( Claudia Hammond)是一位作家、播音员和心理学演讲者。她写过两本书讨论感觉的科学原理:《弯曲的时间》(Time Warped)与《情感过山车》(Emotional Rollercoaster)。

     10冰有味道吗?(点击下图黑色三角?,查看内容)

     ? 在格陵兰岛和南极,冰形成了厚厚的冰层,但它们不是由水直接冻结而成,而是由雪形成的。雪里面充满了空气,这是雪蓬蓬松松的原因。当雪层不断加厚时,重量使得蓬松的雪片不断挤压,直到最后黏在一起形成了冰。伴随这个过程的是,空气也被封存在了冰里。

     在南极那样的地方,天气很冷,冰从不融化,因此冰层越积越厚。终于有一天,科学家来到这里,他们从冰原的顶上向下钻探。越钻越深,他们得到的冰块也越早形成。我曾亲眼目睹过那一幕,那真是太神奇了。科学家们取出了一块80万年前的冰,它的气泡里仍保存着古代的空气。

     为了表示庆祝,当我还在那儿时,科学家们把一些古老的冰块放进了饮料里。当冰开始融化时,我能听到那些古老的气泡发出嘶嘶的声音。我闻了闻杯子里冒出的空气。这些空气被封存在冰里时人类还不存在呢,所以我想,我是闻过这些空气的第一人。老实讲,那些空气闻起来与普通空气并没有什么两样,可我还是给激动坏了。

     加布里埃尔· 沃尔克( Gabrielle Walker)通过写书、拍摄电视节目来揭示我们这个世界的运行之道。她在亚马逊河与食人鱼一起游泳,在夏威夷用一把锤子从活火山中取出熔岩。她的新作《南极洲》( Antarctica)讲述的是地球上她最喜欢的地方,她希望那里能永远寒冷、冰雪长存。

     ⊙ 以上书摘来自《孩子提问题,大师来回答》(1,2),上海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青豆书坊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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