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金融制度为谁服务?
2016/4/5 中外管理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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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国的工业革命不是技术创新的结果,而是金融革命的结果。而我们能否为创新,提供一个真正具有激励和推动作用的金融制度框架呢?

    

     文/马光远 特约编辑/马小琳

     近日,中国民生投资董事局主席董文标在“博鳌亚洲论坛2016年年会”上,谈及中国发展普惠金融的难点时,他直言不讳地认为,在中国现有的金融制度下,推行普惠金融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因为现有制度不支持。

     金融改革的两个可行路径

     董文标先生的理由也很简单。他认为,中国过去的金融制度都是为国有企业服务的,金融制度体系的设置也都围绕国有企业而进行,金融工作会、中央经济工作会都是大国企参加,所以制度主要是为国有企业制定的。

     这话完全正确。至少在改革开放之前和初期,我们的金融制度完全为国有企业服务。当然,那时的金融和现在的金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对金融的一系列定位却形成了某种基因。所以改革开放之后,不管制度如何变迁,这种基因很难彻底改变。在金融制度的重构过程中,我们看到,无论是证券制度、保险制度、基金制度,还是商业银行制度的设计,仍然难以摆脱为国有企业、为大企业服务的基因。

     改革开放之后,随着非公经济的发展,中国的金融制度也开始为非公经济中的“大企业”,也就是富人服务,但大量中国的中小企业很难获得主流金融体系的服务。这种基因不改变,金融要为中小企业打开“窗口”,基本没希望。中国的农民、中国的中小企业之所以难以获得中国主流金融体系的服务,根本在于金融制度的基因,决定了它的服务对象不可能主要针对中小微企业。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几乎年年谈中小微企业的融资难,但几乎没有太大的解决希望和空间,原因也在于此。这种制度设计的结果,导致草根金融和民间金融在一个被严厉打击的环境中野蛮生长,成为中国中小微企业和民间融资的主要来源。

     要在中国真正推行普惠金融,只有推翻现有的金融制度,重起炉灶,也就是董文标所言,必须进行制度上的革命。当然现实是,推倒重来的可能几乎没有。

     而可行的路径有两个:一是保持存量不动,通过开放金融管制,培育增量。这几年中国金融业最大的成就,我认为不是存量的改革,而是增量的成长,大量专门针对中小微企业的金融机构的出现是一个革命性的事件,尽管很多是野蛮生长,但充满了力量。二是由门口的“野蛮人”来改变,比如马云。马云等互联网大佬开创的互联网金融,其实就是一场对传统金融的革命,互联网金融一开始就是为中小企业服务的,这种基因和出身,决定了他们是真正意义上的平民金融。

     “创新创业”更需金融改革

     “穷人的银行家”尤努斯将金融视为一项基本的人权。这种视角非常耐人寻味。其实董文标所言的金融制度的革命也是从这个意义上而言的,而且也可以用于思考中国的创新战略问题,特别是对于当下致力于“创新创业”双引擎的中国而言,也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

     事实上,创新不仅仅是当下中国经济的核心命题,也是全球都极为关注的话题。对于中国而言,要想在新一轮的全球经济洗牌中不成为牺牲品,唯一的路径就是痛下决心走创新之路,建设真正的创新国家。那么,最重要的创新元素是什么?是技术、文化、制度,还是环境?

     英国著名经济学家希克斯在其《经济史理论》中指出,英国的工业革命不是技术创新的结果,而是金融革命的结果,因为工业革命中使用的技术在之前就已经出现,而只有在出现金融革命后,工业革命才真正发生了。

     建设创新型国家,既是一个技术变迁的过程,更是一个制度变迁的过程,而中小企业是任何一个创新大国最重要的创新之源。我一直认为,改革开放近40年,中国已经积累了非常好的创新元素和土壤,“微创新”无处不在,愿意创业的年轻人更是远远多于10多年前,实现技术的突破只是时间问题。而关键是,我们能否为创新提供一种真正的激励和推动作用的金融制度框架呢?

     来源:中外管理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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