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病床上,我被夺走了初夜……
2016/7/18 瘦身
言若雪推开了病房的门,里面因为拉上了窗帘的缘故,光线显得有些幽暗。
视线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莫名的,喉咙间弥漫出丝丝苦涩……
尽管,在这之前她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那颗忐忑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男人的身影挺拔而英俊,讳莫如深的眼眸,凝着言若雪。
薄薄的唇角勾动,是一抹淡淡嘲讽的弧度:“等你很久了。”
“我妈妈呢?”言若雪失声,音量蓦然暗哑了下去。
顾成峰只是伸出食指,放在自己唇上,示意她噤声:“医生刚刚打过镇静药物,她在睡觉。”
言若雪轻声走到内室的门前,她打开了门。
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人呼吸十分平稳,正在安睡。
“病痛的折磨让她饱受痛苦,只有注射了镇定剂,她才能安然入睡。”后面,传来顾成峰淡淡的声音,是在告诉言若雪。
只是,听起来却更像是一种威胁。
“言氏被债务压顶,马上就要倒闭了,而你的母亲也就意味着无钱治疗,你说,你是不是该为你的父母,家族做些什么呢?”
言若雪的脚步顿了顿,脸色一片僵硬。
而此时,一股热气慢慢逼近。
身后,她清晰感受到那越来越近的男Xing气息,淡淡的古龙水缓缓将她包裹。
身子,陡然一颤。
下一瞬,男人坚硬的胸膛,已经抵在了她的后背。
“放开我……”
“你的母亲,急需资金动手术。”
“你想做什么?”
耳畔,男人低沉的气息微微扬起,结实的手臂慢慢将怀中的女人圈住:“言氏债务压顶,而你的父亲,更是在几年前,利用内幕消息Cao控股市,随时都面临着牢狱之灾。”
“你在威胁我?”听着男人的话语,她本能的挑唇反问,只是,那传出来的声音,透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万般心慌,无助。
尽管,她拼命的咬着唇,试图保持着镇定。
“威胁?”他拉长声音,深邃而森冷:“只有强迫,或者被迫才能算是威胁,而你……根本不存在。”
“你什么意思?”
他凉薄的唇,如此倨傲。
眸中,更是一片漠然的冷:“还记得刚刚的电话中,我跟你说的话吗?”
她看着他。
他勾唇:“言氏集团因为你的父亲,言中瑾的一项决策错误,投资失利,遇到前所未有的债务危机,而此时,你的母亲重病卧床,更是需要大笔资金动手术。”
她声音颤抖:“你说,你能够让言氏起死回生,能够给我母亲安排手术,能够让我父亲Cao作股市的犯罪证据,从此封存,再无人追究。
他笑:“我也说,我在你母亲的病房里。”
“所以,我疯狂的赶了过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周身一股危险气息陡然蔓延着……
“要如何,你才愿意帮我?”
顾成峰并不着急回答,他抬手,修长冰冷的手指从背后慢慢抚在了她的小脸上,指肚间传来的柔滑感,令他深邃的眼眸一缩。
下一瞬,敛聚了几分嘲讽的弧度在嘴边蔓延开来:“你来,便已然知道我要跟你谈的交易,而你需要付出什么了,不是吗?”
她的肌肤因他的触摸,立刻激起惊颤。
男人冰凉的温度,就像魔鬼一样,慢慢地将她缠绕。
不知道为何,那股子冰凉间,仿佛纠缠了一股深深的恨意。
“我们之间……有仇??”她疑问:“你,恨我?”
“恨?”
顾成峰弯唇笑了,那过于低暗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讥谑。
他感受着她肌肤上的颤栗,答非所问。
“你在害怕?”
明明是问,传出的声音却是如此的薄凉,不带一丝情感。
“害怕与否,这对于你而言,重要吗?”
“不重要。”他讥笑她的自知自明:“因为,你不配让我怜惜。”
眸色,与他对视。
男人那双深邃的眸子间,在敛聚着什么。
对,是恨意,是深深的恨意。
她心尖一触。
羞辱,愤恨,怒意接踵而来……
但,最终都在现实面前,幻化为了隐忍。
她侧头,避开了他鼻翼间喷洒出来的气息,气势寸寸弱下去:“我想,我并不是顾先生喜欢的类型……!”
“除了这一点,你别无选择。”
淡淡的话语,却是如若阎王的宣判。
残忍,而薄情。
她瞪着他:“你,无耻!!”
他怒,却又绽笑开来。
他睥睨着她,是万般的嘲讽:“可你不正是选择了在我这个‘无耻之徒’面前,渐渐妥协,认输,然后最终放下自尊,任人踩踏吗?”
“你……!”她面色青红交错,五指握紧成拳:“别妄想了,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言氏屹立商场多年,除了你,我就不信没有人可以帮我们。”
说完,言若雪打开门,冲了出去。
“是吗,你就这么有自信?”顾成峰目光冷寒,一字一句,惜字如金,宛若寒冰,“言若雪,我等着你后悔,回来求我!!”
“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她的背影消失在尽头,嘴上倔强不屈,内心却彷徨失措,慌乱不已。
言氏,父亲......
病房里,顾成峰收了眸,他将助理叫了进来。
“总裁。”
“立刻放出消息,谁敢注资言氏,就是与我顾氏为敌。”
“好的,总裁,我马上就去办。”
“另外,将言中瑾曾经Cao控股市的消息放出去,我要让言氏的股票一夜之间变为废纸。”
狠厉的声音,响彻整个病房。
助理身子一颤,看来总裁这一次是要下狠手了,她小心询问:“那言中瑾Cao控股市内幕的证据,需要交给警方吗?”
墨染般的眸眯起,狭长而深邃。
下一秒,他挑唇:“暂时不用。”
一切尽在掌控中,又何需急于一时?
现在,只不过是给言氏一个教训,给言若雪一个威胁而已。
助理看着顾成峰,他明明要对付言家,却又不着急,就如同一个尊贵的猎人,优雅的玩弄着掌心的猎物,不会一口将你吃掉,而是把你留在身边慢慢折磨,然后欣赏你痛苦,挣扎的样子,以此让他兴奋,刺激。
这就是强者的游戏,危险至极。
这一夜,注定了不太平。
原本就股价大跌的言氏,在消息传出之后,只不过短短一夜之间,股价更是跌入谷底,无人问津。
言氏危机公关部门叫苦连连,言氏上下人心惶惶,股东们更是召开紧急会议,要撤掉言中瑾董事长一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还未从会议室出来,就有商业犯罪调查科的人前来,直奔言中瑾,言中瑾冷汗连连,一屁股就瘫软了下去。
言中瑾被带走,言若雪的母亲躺在病床上,言正文的秘书只好找到了言若雪,看到言若雪,秘书焦急的开口:“言小姐不好了,董事长被警察带走了。”
言若雪身子一僵:“这是怎么回事?”
秘书喘了几口粗气,说,“说是董事长几年前Cao控股市内幕,需要带回去协助调查。”
闻言,言若雪脑子一片空白。
秘书又接着开口:“因为这件事影响太大,不管落实与否,都严重影响了公司利益,股东们要撤换掉董事长的职务,另外,言氏这次资金链断掉,陷入前所未有的经济危机,又无人肯注资相助,只怕言氏这一次......是难保了。”
“父亲以前交好的慕家,伊家,也都不愿意出手相助吗?”
“顾氏昨夜放话下来,若是谁与言氏有牵扯,便是与他为敌,顾氏是整个商业王国的老大,无人敢惹,更不愿意因为言氏惹火烧身啊。”
原来如此,原来这背后是顾氏,是顾成峰在Cao纵。
记得昨夜,她说放眼商界,总会有人注资言氏,度过此次危机,短短一夜时间不到,顾成峰就做到了如此,让她为自己说出口的话,买单。
......言若雪,我等着你后悔,回来求我!!......
原本她傲气,总觉得会有解决的办法。
可现在......
秘书忧心忡忡:“言小姐,现在该怎么办?”
耳边轰轰轰的,言若雪咬牙:“等我的消息。”
说完,她走的很匆忙,却又是如此的挣扎。
秘书愣在那里,不知所以。
坐车来到顾氏,眼前的大厦,金碧辉煌,却是如此的刺眼,锥心。
恰时,顾成峰从里面走出,他一袭精致剪裁的黑色西装,里面是白色的英式细条纹衬衫,显示了他严谨的作风,恰到好处的显出他完美的身形。
腕上是精致简约的特制全钢腕表,显赫的身份,不俗的品味,淋漓尽致。
在看到言若雪的时候,薄薄的唇微微上扬,一抹邪邪的浅笑,摄人心魄,却是寒入骨髓。
他看向她,不做声,等着她主动送上门。
深吸了口气,言若雪开口:“我们能谈谈吗?”
“谈什么?”
仿若昨夜的事并未发生过,他如此风轻云淡,没有提及半句。
她咬牙,却又松开。
“这里不太方便,能不能换个地方?”
出口,是妥协的话语。
只是,却并不能让男人怜惜半分,他勾唇,冷笑:“言若雪,昨天给你机会你不要,你以为,我顾成峰那么闲吗?”
说完,他擦肩而过,不留给她半点机会。
言若雪喉咙一哽:“我后悔了。”
他脚步微顿,侧目看着她,如此讽刺:“所以,想回来求我,给你一次让我玩弄你的机会?”
极为难听的话语,言若雪恨不得扬手扇他一个耳光。
但她却是忍住了,低下头,眼中的泪酸涩不已,“我不能看着言氏倒闭,母亲无钱治疗,父亲进入监狱。”
“所以?”
“求你注资言氏,帮帮我父亲......”
声音那么弱,那么无力。
顾成峰勾了唇,弧度凉薄:“求人,得有求人的姿态。”
言若雪一愣。
顾成峰已经转过身,迈出了顾氏。
“你想怎样?”她一抽气,跑了上去,只觉他眸色一凌,她语气软了下来,小心翼翼:“你想要我怎么做?”
“取悦我!!”
他高大的身子站定,眸光侵略她,意思显而易见。
她惊讶而又震惊的看着他,“在这里?”
“你只有三秒钟时间。”
“啊?”
他眸色一眯,耐心尽失:“三……”
她抬头,视线撞进他深潭般的眸中。
“二……”
她胸口剧烈撞动,波澜四起。
“一……”
“好。”话语同时落下,她泪如雨下。
他薄唇肆意的扬起,凝着她。
言若雪上前,身子僵硬无比,她强忍着委屈,踮起了脚尖,花瓣般的唇主动递了上去。
男人眸色一深。
她的唇,就要印上。
然,却被男人修长的两指阻隔。
她愣住,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晚上来医院。”顾成峰看着言若雪,眸光复杂而深邃,他说完又警告她:“记住,我不喜欢等人,昨晚是个例外。”
“为什么是医院?”
言若雪不解,她问他,声音带着颤抖。
“你没有选择。”
他肆意的笑了,坐进限量版的房车中,消失在尽头,留给言若雪一地的耻辱。
***
是夜,医院的病房里。
“嘭”的一声,病房的门被关上,男人稳而有力的步伐一点点靠近,让坐在病床前的言若雪身子猛然一颤,她惊吓的弹跳了起来。
尽管,早已做好了准备,却还是那么的难过,害怕,煎熬。
凝着言若雪,顾成峰直接进入主题,“你想出去,还是就在这里做?”
她一愣,支支吾吾,“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哼。”他冷笑一声,不给她任何安慰,只是走了出去,然后勾手,召唤她:“不要试图浪费我的时间,后果,你承受不起。”
尊严的拳头,一点点松开。
脚步终究是跟随而去,重如千斤,如同灌了铅一般。
外室里,言若雪并未打算停住脚步,刚要拉开门,却被顾亦凡一把揽住了腰际,随后,他将她抵在薄薄的门板上。
俯下头,英挺的鼻翼几乎快要贴近她的,近到她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眸间的冰冷。
深邃的恨意,近到可以呼吸到他的气息。
危险,而薄凉。
“别在这里……别,别这样。”
他目光灼灼,却又那么寒凉。
“如果你不想在外室,我不介意到内室,到你母亲躺着的地方去——做!!”
她哭腔的音量,迎来的是他残忍而又暧昧威胁。
言若雪心头无限苦涩。
顾成峰冷笑:“隔着玻璃,你的母亲还垂危的躺在里面,而你,却在外面做着这种事,这种感觉,是不是很‘美妙’?”
“不,不……”心跳如雷,她尖叫出声。
“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你以为,还能回头吗?”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掠夺我,要这样逼我,羞辱我?”
她慌乱的退拒着,想要从他危险而灼热的禁锢中挣脱出来。
只是,男人那有力的手臂却紧紧的环绕着她,让她无处可逃。
“即使是逼迫,你不是也在迎合着我吗?”
这样赤果果的话语,让言若雪的一张脸蛋,烫得更厉害了……
“有没有觉得自己一瞬间变得很有价值?只需要取悦一下男人,就可以挽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言氏,可以让最有权威的专家为你母亲做手术,享有最舒适的住院环境,还可以让你父亲安享晚年!!”
倏地,他道。
如此亲密的姿势,明明是火热缠绵的一幕,但他的话语却是如此嘲讽,他的声音更是凉薄而危险。
因他突来的话,一瞬间鄂住。
好一会儿,她才回神过来,水眸间流泻过许多情绪,仿佛有深思,有惊恐,有疑虑:“顾成峰,你开出条件让我陪你,我想,绝不是因为我的魅力,而是有着其他的什么原因,是不是?”
“你觉得呢?”
“我们,以前认识?”
一切,来的太快。
更是,太不可思议,太过于诡异,难测。
“以前认识不认识,这并不重要。”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
“重要的是,今后我会因为你的身体,而——深度认识你!!”
他笑,说出的话语是毫不掩饰的暧昧与危险。
言若雪的脸颊灼热了几分,他危险的气息,让她的心窜到了嗓子眼来。
他凉意的勾了勾唇,是一抹深意的笑。
“别,别这样……”言若雪的眼眶微红,她断断续续的说:“不要在这里,我们去酒店……其他哪里……都可以……”
“小东西,来不及了。”顾成峰抱起言若雪,把她压在了那张沙发上:“游戏已经开始了,岂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良久以后......
整理好着装的顾成峰双手环胸,饶有兴趣地看着言若雪。
勾唇,他冰冷的开了口,似玩味,似警告,却又更像是在明确的告诉她:“我顾成峰有洁癖,所以,这段时间作为我的私有玩物,以后最好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
在他眼中,她就如同一样东西,一件物品。
言若雪没有反驳,从她踏出这一步的时候起,她的尊严就已经被他践踏在脚底。
她蜷缩在那里,心中剧痛不已。
他转身,扬步离去。
身后,言若雪扯了扯嘴唇,破碎的声音传了出来,仿佛,是耗尽了多大的力气那般:“你答应我的事情呢?”
“既然达成了交易,我自然会做到。”他开口,似又想到了什么,竟然转过身来,看着她:“效果不尽人意,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像条死鱼。”
“下次?”
显然,言若雪被顾成峰的话语所怔住,眼神戒备的看着他。
“你以为呢?”顾成峰不怒反笑:“光是你父亲的公司想要起死回生,就需要大笔的资金,你以为你一次就能够满足我了吗?”
“那你想怎样?”
他走近她,凉意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言若雪,你还没那么值钱!!”
一字一句自他的唇间吐露而出,说的那般风淡云轻,听在她的耳里,却是如针扎一般难受,让她千疮百孔。
言若雪那张原本就苍白的脸,这一刻更是白得没有丝毫血色,良久,才说:“期限是多久?”
他淡淡一笑,万般讥诮:“到我玩腻为止。”
她的心一寸寸往下落,直至,跌入万丈深渊,不可自拔。
终于,在他即将拉门而出的时候,她的声音再度响起:“不知你恨的人是我,或是我爸爸,还是我们言氏家族,但如果你这么恨,这么想折磨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将我父亲送入监狱,将言氏彻底击垮?”
“如果我真恨一个人的话,用那样的方式,根本不足以达到我报复的目的。”拉着门把的手并未放下,他冷淡地开口,像是在慢慢的宣判那般,语气,无比森寒,犹如来自地狱索命的阎罗:“而慢慢的折磨,才是我更喜欢的方式,就像刚才那样……”
指尖苍白而无力,却硬是攀附着沙发坐了起来,言若雪看着顾成峰,声音涩得可怕:“什么?”
对于她雪的反应,他毫不意外,却也不做半点解释,只是勾唇,嘲讽她:“一个女人神志不清的躺在病床上,而她心爱的女儿却在外边‘委曲求全’,这样的一种方式,算不算很刺激?”
语毕,他便毫不留恋的离去了,欣长的背影是那么的无情而残忍,半点温度也不曾留下。
“嘭!”的一声,病房门关上了。
言若雪坐在那里,心中一顿翻腾,碎碎疼痛犹排山倒海般袭来,胸腔间,难受不已。
不知坐了多久,她的姿势一直没有变化。
脸色,苍白的可怕。
直到护士来查房,看到她衣衫不整的坐在那里,长发凌乱的散开,脸色苍白无力得就像一个女鬼,顿时吓了一跳。
“小姐,你没事吧?”
言若雪摇了摇头,她将衣裙整理了一下,看到护士走进内室,又看到护士走了出来,她才压抑着所有的情绪,问:“我妈妈还好吗?”
“需要尽快安排手术,否则病情只会越来越恶化,而且,病人也受不了疾病的折磨和疼痛。”护士看她一眼,到底还是说:“你真的没事吗,小姐?”
言若雪慌乱的回答:“没事。”
当护士走后,言若雪去看了看母亲沈沁如,沈沁如十分苍白憔悴的睡在那里,言若雪不敢久留,她的心是害怕的,害怕母亲醒来的时候看到她这副狼狈模样。
回到自己的公寓,她疯狂的用水洗刷自己,试图冲掉身上男人遗留下的味道,却是越冲洗越痛苦,越难受就越撕心裂肺。
良久,她才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看到手机上有未接电话,有短信。
划开屏幕,电话是言中瑾的秘书打来的,言若雪回复了电话过去,秘书在电话中兴奋的告诉言若雪顾氏即将注资言氏,言中瑾也马上会释放,董事长一职也不会撤换,继续胜任,这也就意味着言氏的危机即将解除。
言若雪只是应着,却不多说什么,因为她明白这是顾成峰所为。
挂掉电话以后,言若雪看到短信是顾成峰的助理发来的,是顾成峰的住处地址,让她今晚便搬过去,并且在短信中注明了让言若雪以后就住那里。
言若雪删除了短信,去了医院。
之后从医院回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不知是因为照顾沈沁如的原因,还是她真的忘了要去顾成峰的别墅,沐浴过后言若雪便疲惫的睡了。
一觉醒来,噩梦连连。
电话便响了起来,是言中瑾打来的:“若雪,言氏注定还是要倒闭了……!”
言若雪吓了一跳,她着急的开口:“爸爸,怎么回事?顾氏不是说要注资言氏的吗?”
“原本顾氏透漏了这样的消息,并且派专人来洽谈此事,只是就在刚才,我接到电话,说顾氏决定不打算注资言氏了,那么,这也就意味着没有资金的言氏度不过这次经济危机。”
言若雪听到言中瑾绝望的叹了口气,她的心也一点点往下沉,这是怎么回事?
敷衍了言中瑾几句,言若雪便挂断了电话。
怒气,在嘴边蔓延,言若雪拨通了顾成峰的号码:“顾成峰,你突然对言氏撤资,这是什么意思?”
接通电话,顾成峰唇边玩味的勾了勾,却是答非所问:“昨晚你好像忘记来了一个地方。”
言若雪怔了一怔,她突然明白过来:“所以,你以此来告诉我,违背你意思的后果吗?”
“不然你以为呢?”顾成峰毫不掩饰,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冷酷的告诉她:“距离十点还有两个小时,你现在立刻坐车过来的话,我想我在去公司开会之前,你还有一点时间,让我‘回心转意’!”
“你……”
“啪!!”
不等言若雪的话语传出,耳边便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声声,刺痛。
当言若雪按照地址赶过去的时候,是八点五十分,顾成峰站在窗户前看着言若雪一步一步,脚下极为艰难的走进来,十分的满意。
来到二楼的卧室时,言若雪站在门口,抬手,却久久没有敲下去。
“进来!”
与她的犹豫徘徊相比,房间里面,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低低的,重如磐石直压向言若雪,像是早就知道她站在那里似的,命令的语气带着万般的强势!
唇瓣在齿间印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手指倏然攥紧又缓缓放开。
下一刻,言若雪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视线里倒映出男人健硕高大的背影,如此欣长而冷漠,给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
言若雪的心七上八下的,更是忐忑不安,回忆起昨天在医院的那一幕,下身的疼痛还深深刻印着。
凝着女人小心翼翼的模样,他挑唇,低沉严肃的嗓音在空气中冷冷扬起,是带着不耐烦的语气:“过来!”
言若雪心头一紧,使劲咬了一下唇,她抬步走上去,动作很慢。
似乎,是耗尽了他的耐心。
他一把就将女人拉过来,然后,压在了那通透的落地窗前。
冰凉的玻璃上,危险的声音弥漫而出:“这么慢,然道你不知道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来取悦我,让我改变主意吗?”
“用这样的方式威胁一个女人,就是你的作风吗?”他禁锢她身子的力度用的很重,重到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也将她压在心底的怒气尽数窜了起来:“顾成峰,你无耻。”
倏地,他狠狠钳住了她白皙的下巴,让上面泛起疼痛的红痕,是那般的刺眼而残忍,他的声音冰凉而充斥着讥讽:“怎么,觉得这就算无耻了?”
缓缓放开她的下巴,掌控生杀大权的手掌却抚在了她的长发上,动作很轻缓,像是眷恋般地抚摸着……
“言若雪一一”
他眸光带着无尽的危险,说出的话凉透骨髓:“你记住,以后这份‘无耻’,将会如影随形的陪伴着你,折磨你,摧残你,直至将你折磨得不Cheng人型!!”
“你一一”
脸色,苍白如纸。
声音,颤抖在喉咙间。
“当然,这份折磨你也有权利选择,可是说不,只是,后果需要你自己去好好掂量一下,看看是否你能够承受得起。”
顾成峰薄薄的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拍了拍她的脑袋:“如果你选择承受,那么,当交易谈拢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应该如何尽好这份‘义务’,否则——”
他故意停了下来,深邃的眼眸沿着她精致的小脸,慢慢滑至她Xing感的锁骨处,眸底的光芒变的暗沉下来。
“否则你将会毁掉一切,比如言氏,比如我爸爸?”她被他看得全身发毛,尤其是在这个冰冷的房间里,她倍感绝望。
顾成峰冷冷一笑:“如果看着你的亲人,一个一个的离开你,你会怎样呢?”
言若雪的小脸,倏然变得惨白。
言氏倒闭,爸爸被送入监狱,母亲没钱治病……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承受不起的。
见她的身子下意识缩动了一下,顾成峰Xing感的薄唇露出淡淡满意:“所以,你是坚持昨天的选择呢,还是临阵反悔?”
言若雪死死的盯着他:“我答应你。”
水眸闪烁间带着脆弱与害怕,艰难说出的话语在唇边带出颤抖的弧度。
“很好。”
顾成峰勾唇,低沉的魔音传来,靠近她,魔魅而炽烈的气息尽数喷在她的脸上:“不得不说,你做了个聪明的选择。”
语毕,他好看的唇便吻了下来,在她花瓣般的红唇上印下一吻,然后作势就要探入。
只是,却被言若雪死死咬住唇瓣,半点也不松开。
甚至,排斥而本能的将脸偏了开来。
他冷冷一笑,大手粗鲁的抚上她的脸,将她精致的脸颊强势的扳了过来,眼里只有他:“做我的女人,要学会‘乖’,即使是装,也得伪装出‘敬业’的模样,这样才讨喜。”
说完这句话,他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就好像,对待小宠物一般……
一室破碎......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瘫软的身子,犹如木偶般无力的倒在地上,那么的苍白。
当他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她还躺在地毯上,如同死了一样。
他挑唇,冷冷的开口,是命令的语气:“去洗干净。”
对于他的话,言若雪置若罔闻,全身四肢百骸就这么颓废的瘫在那里。
修长的腿因为沐浴后,依稀低落着晶莹的水珠,衬托着他的身材是那么的Xing感有力,走至她的身边,他稍稍弯腰,随即那冰冷的手指便钳住了她泛红的下巴,讽刺的告诉她:“如果你想再做一次,我不介意。”
身子陡然颤了一下,言若雪从地上爬了起来,仿佛只有疼痛才让她觉得自己还活着。
“我,我去洗……”
躺在浴缸里,她几乎没有想起来的想法。
只是,外面传来男人冷酷的声音,像是早就猜透了她的想法那般:“你只有十分钟时间,而从你进去的那一秒算起,现在你只剩下三分钟了。”
她慌乱的拿起沐浴露,以最快的速度洗干净。
赤着脚,她走出浴室,见他坐在沙发上。
“过来坐。”
迟疑了一下,言若雪还是听话的走上前,走到了他面前,敛下眸子,刚要在旁边坐下,却见他指了一下他的腿,她一愣。
英俊的眉峰一蹙,他命令她:“坐上来!”
言若雪站在那里,迟疑了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坐在男人的双腿上,只裹着一层白色的浴巾,坐下来以后,甚至她都能够感受到她的肌肤与他的肌肤相贴。
“我、我还是坐在旁边吧。”
坐在男人的双腿之上,她只觉得全身上下阵阵发凉。
直挺挺的坐在那里,难受不已。
只是没等她起身,他便搂住了她纤细的腰际,他抬手,修长冰冷的手指,从背后慢慢抚在了她白皙的肌肤上……
“啊!”
言若雪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她带着哭腔道:“我好累了……!”
后背与男人的胸膛紧密相贴,让她能够感受到来自男人胸膛的结实。
还有他的心跳声,沉稳有力!
“我去公司以后,管家会跟你回去收拾。”他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手指如此凉薄。
“恩。”
从昨天到现在,她但凡忤逆,但凡挣扎,他就越是起劲,越是掀起了折磨的兴致。
所以,她现在只有忍。
他摊开手:“替我穿衣服。”
言若雪顿了一下,随后,她去了衣柜,里面工整的摆着很多套衣服,她侧脸,问他:“你要穿哪套?”
“你觉得呢?”不答反问,他深意的凝着她。
“那就这套吧。”言若雪选择了一件浅色的衬衫和一套银色的西装,顾成峰没有发表意见,她只当他是默认了。
随后,她听话的给他穿好了衣服,然后蹲下了身子替他穿裤子。
他并没有配合的抬脚,言若雪也没有说话,只是费力的将他的一只脚抬起,眼眶中不小心滴落出了泪水,万般的委屈,却是咬着牙继续着这屈辱的动作。
当裤管套上去的时候,他冷冷勾了勾唇,站了起来。
看着她一步步替他拉好拉链,扣好扣子,然后开始系皮带。
因为系这种皮带需要按压一下才行,言若雪没有注意,想直接将皮带的另一头系进去,却受到了阻碍,她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随后便知晓,然后系了进去。
当她的手要抽回的时候,却被他抓住。
她一愣。
他低头凑近她,缠绵的告诉她:“以后这双小手伺候我的时候,要像给我系皮带一样,学会‘灵活’一点。”
下意识的,她惊慌的收回了手。
他倒也没有在意,任由她抽回了手:“搬过来以后好好在这里等我,不要让我觉得你不听话,而做出一些让你承受不住的事情来,知道吗?”
赤果果的,威胁。
唇边堆起无尽的苦涩,她的声音苦涩不已,小的可怜:“恩……”
随即,又害怕他没有听见而发怒,她清了清嗓子,补充到:“我知道了。”
他冷冷一勾唇,而然后转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顾成峰完全离开了别墅以后,门口敲门声响起,是管家的声音:“言小姐你好,我是这里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张管家。”
淡淡扯了扯唇角,言若雪的声音无力的飘出来:“是顾成峰让你来催促,让我回去收拾东西的吧?”
张管家皱了皱眉,他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尽职的问:“言小姐,你大概什么时候回去收拾?我好安排车。”
“我知道了。”言若雪打断了张管家的话:“我等下就出来。”
“好。”
当张管家出去以后,言若雪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狼狈,然后去了公寓随意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张管家,麻烦你替我把东西先搬到别墅,我想先去看看我妈妈再过去。”
“言小姐……!”张管家面色有些为难的说到:“要不你还是先过问一下先生吧。”
言若雪面色一窒:“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限制我的自由吗?”
“言小姐,还希望你不要为难我。”
她愤怒不已。
但是,最终冷静了下来,拨通了顾成峰的电话。
“什么事?”
他的声音,冷淡而不耐烦。
“顾成峰,你不能这么对我。”言若雪的声音传出,是挣扎,却又带了几许祈求:“我想去医院看我妈妈。”
“如果想看到你父亲马上进监狱,你大可以试试。”
语气,不容置疑。
“你……!”
声音,掐在喉咙间,疼痛不已。
“回别墅,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顾成峰打断言若雪的话语,冷冷的告诉她:“你知道的,我向来没有多少耐心。”
“我们不熟。”
她何以知道他有没有耐心,她凭什么要去了解他?
“所以,你应该会学了解。”威胁的意味深了深,危险的气息更是弥漫而出:“因为只有清楚了你的金主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摸透了我的脾气,在现实中低头,学着应承,这样,你才会好受些。”
咬着唇瓣,言若雪没有选择,只有妥协,却是依旧试探的开口:“那我妈***手术呢?”
“下午便会安排手术。”顾成峰显然耗尽了耐心:“言若雪,你最好听话一点,不要试图激怒我。”
“能不能让我下午去医院?”
仿佛,还怀揣着一丝希望。
尽管,他此刻的语气已经冰凉。
听到顾成峰的耳朵里,他不怒反笑,而且是如此的玩味:“下午我会派车来接你,但不是去医院。”
“去哪里?”
“言若雪,你只有服从,没有过问的资格。”
“啪。”电话在他的手中挂断.。
忙音在言若雪的耳畔边响起,绝望碎了一地。
她,‘乖乖’回到了别墅。
下午时分,她坐上了他派遣来的车。
地址,是一家家百货公司,精品店。
店员热情的迎上来:“顾少……”
“把这里的衣服,全都给她试一遍。”
他径直走进了休息区里,然后坐在那里随意的翻看着杂志,不再看她一眼。
她下一套又一套的试着衣服,然后站在他面前,他的回答总是一样的摆手:“继续。”
“这已经是第三十套了。”
他略抬三分视线,问她:“所以呢?”
她声音有些涩:“我不想再试穿了。”
“继续。”
他冷言,语气不容置疑。
她喉中一哽。
他气场庞大,冷酷森寒,让在场的服务人员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言小姐,不如再多试穿几套吧。”
她咬唇。
沉默间隙,唯有妥协:“恩。”
“这边请!”
跟随着店员重新来到试衣间,她伸手,只取出了几套:“就这两套吧。”
听到言若雪的话语,店员却是摇了摇头,然后开口:“言小姐,我相信顾先生一定不希望你只试穿两套的。”
说着,店员给言若雪又递过来了五六套衣服,她说:“言小姐,这些类型的衣服你都可以试一试,我想顾先生或许会喜欢。”
更衣室里,言若雪机械系的试穿着衣服。
休息间,顾成峰招手,便有店员迎上:“顾少有什么吩咐?”
“将她喜欢的,都包好。”
“是,顾少。”
店员喜笑颜开的来到了更衣室:“言小姐选择一下,喜欢的就给你包装好。”
言若雪看了一眼:“如果我一件都不想要呢?”
店员微笑道:“选一下吧,顾先生会喜欢的。”
闻言,言若雪有些愤怒:“你不是说喜欢的才选。”
店员敬业的开口:“喜欢与不喜欢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言小姐多选几套,我想顾少肯定会高兴,反之,要是言小姐一套也不选的话,顾少肯定会生气的。”
她眸光微浮。
见言若雪不再坚持,店员继续说:“言小姐这么美丽,身材也好,不论是穿上哪一套都好看,想必顾少看了也会赏心悦目,这样一来,顾少高兴了,言小姐的日子不也跟着好过了吗?”
紧咬的唇,松开。
“好,既然是讨他欢喜,既然他这么慷慨,那你们想包多少就包装多少套吧。”
“言小姐,这……”
休息区里,他的目光扫过来。
视线相对,她颤了一下,敛下了睫毛。
他勾唇,站起身来。
店员看向他,等候着命令。
“将她试过的,全都包起来。”
“是,是。”
店员心中大喜,毕恭毕敬的将所有衣物打包。
顾成峰冷凝了一眼言若雪,然后朝着鞋店,包店走去,言若雪跟在后面,就像一个芭比娃娃那般,无了自我。
然后,两人来到了珠宝店,金卡一挥霍便是几百万,出手可谓是大方至极。
“顾先生,对于你身边的每一个情人,你都是如此大手笔吗?”衣物,鞋包,到珠宝首饰,她冷嘲的开了口:“我是不是应该为有你这样一个,慷慨的金主而感到荣幸?”
“你这么认为,倒也可以。”顾成峰眯了眯眸,他将一条精致的手链带进她白皙的手腕上:“不错,这款挺适合你的。”
看着腕上的手链,耀眼的光芒折射上来,是万分的刺眼。
她道:“看着我难受,一定让你很有成就感吧?”
“你的母亲躺在医院里动着手术,生命垂危,而你作为她的女儿,却在商场里大肆挥霍,疯狂的购物,不能前去守在她的身边——”
冰凉的手指抚摸在她青葱般的长指上,落在那条手链上,磨蹭着,像是在享受一般,然,讥讽的话语却是从唇边流泻而出:“你说,我会不会感到很舒服?”
“嗤拉……”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是言若雪手腕上的手链甩落在地的声音,她猛的甩开他的手,身子向后退了几步:“你是故意的?”
他的眸眯的更深,他笑,是嘲讽她的无知:“既然知道,又何必相问?”
其实,言若雪何尝不知道,这个男人选择了今天下午去购物,不让她守在沈沁如的身边,是故意的。
但,她还是问出了口,亲耳听到他的嘲讽。
“你夺取了我的身子还不够,还要如此摧残我的内心吗?”言若雪以手关节抚在柜台上,支撑着似要倒下的身子:“你到底是有多恨我,才会如此费尽心机?”
“好好的手链就这么丢在地上,你不觉得很浪费吗?”欣赏着她的痛苦与挣扎,他唇边的笑意收敛,眼角的弧度,异常危险,他看着地上那条闪闪发光的手链,命令她:“捡起来。”
言若雪起身,她朝着门口小跑了出去,她顾不得那么多了,忍了一下午,她要去看看母亲的病情如何。
只是,脚步还未迈出大门,后面便传来了男人的声音:“走出去,就意味着我们的交易截止。”
脚步,倏然顿下。
“机会,你已经用了两次,没有第三次。”
薄唇间溢出的话语,如魔,带着冰凉的触感弥漫进她的内心,缠绕着她颤抖的心脏,狠狠的揉捏,摧残,折磨……
心脏,在窒息中停顿,又在挣扎中重新跳动。
手指,握紧成拳。
指尖,嵌入皮肉之中,扯出片片生疼。
走出去,摆脱这个无耻男人的威胁,言若雪借着手心的疼,不停积攒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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