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还需要那些不迎合和不妥协?
2016/4/20 大学生励志网

     By 冷雨

     “逐热的多冻死,逐光的多遇黑。”我读过的文学作品不能更少,张爱玲的仅此一句,念念不忘。

     我向来是个好学生,至少上大学之前。我满足那些年所有老师对好学生的一切遐想,只是偶尔怅然若失。直到很多年后字后,我才明白,那个年龄理所当然的愤怒和自由,我永远都不能找回。

     这个世界似乎总在教人面对,最单纯的人性,恰逢最不可测的未来。

     大一那年认识小Y,相逢恨晚。小Y是同个高中的校友,也是我T大下一届的新生。一样爱好文艺,一样阴差阳错进了工科学校。这样的人都是惺惺相惜的,至少我这么觉得。

     冬天一场意外,小Y拄了半年枴,我第一次拎上心爱的零食和水果探病。开学一个月后他回学,我去车站接他,这是半年第一次面对面开口说话。半个月之后小Y去市里最大的医院复查,我早起硬是抢到了前十名的号,陪他直到复查结束。我想不出来那种打了鸡血一样的冲动从哪来,人有时候,只是容易感情过盛。

     小Y大病初愈那天,我破天荒带他去吃一直没舍得去的那家餐厅,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之后听到他的故事不算太多,社交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人们越来越难以抉择,到底想要听见什么,不想听见什么。

     大二那年小Y留了社团的部长,认识不少兄弟社团的部长主席,和更多的学长学姐,也开始带大一新生入门,秋风起了,这个学校又开始充满生机。

     印象中小Y再没主动找过我,我常见他水新生群,大一的小朋友叫他Y哥,他领一群新生聚老乡会,唯独他一个大二。我偶尔问他最近好不好,也只寥寥数语。有天我整理之前的聊天记录,看小Y大一时候聊的云云,偶尔不屑,偶尔认真,我知道他大二了。

     晚上把小Y写的日志发给高中时代的好朋友,问他感觉哪里像我,朋友说“活的太沉重”。你看那些心事重重的人,文明和开放,这代人从来不想想象的一样幸福。我不知道该回什么,只是沉重的又何止我俩。

     我一直当大学是青年时代最后的净土,说考研和找工作,身边的朋友劝我,晚几年再进入职场吧。我当然明白这是爱护,也从未要逃避,我只是想一代一代人如此这般,我欣赏一个同学的签名,知世故而不世故。如果沦落是一个必须经历的阶段,我不说义无反顾,至少不应该后悔,在最单纯的年代,以最不功利的心态,面对自己曾经的热爱。

     我高中时候一位老师是J大的教授,年底我打电话问候他的时候说起这代大学生,他说他在J大的课题组做了个社会调查,发现这代大学生的社会性比想象中强太多。

     我大一那年有个班,竞选班子前一天,有个同学包了ktv豪华大包请全班同学唱歌,虽然最后也没选上。我也知道不止一个部门,到了部长换届时候,部长们的饭局就多了起来。一个大一新生,半年认识200多个学长学姐,空间访客量刷的比我们导员还多的人都数不过来。

     我当然不是反对趋利避害,只是这种廉价社交越频繁,人就越容易功利。这个怪圈像黑洞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定要一批一批跳下去。

     钱理群先生关于利己者有一段论述,他说:“我们的大学,包括北京大学,正在培养一大批‘精致的利己者’,他们高智商,世俗,老道,善于表演,懂得配合,更善于利用体制达到自己的目的。这种人一旦掌握权力,比一般的贪官污吏危害更大。”

     期末考试之前,开始听宋冬野的《斑马,斑马》,“斑马斑马,你回到了你的家,可我浪费着我寒冷的年华。”我一直疑问什么叫寒冷的年华,年华,不应该是你每每在深夜想起,就觉得温暖的地方吗。也许二十几岁的年纪,少了点老道和世俗,多一点只问耕耘,不问收获,你心房就多亮了一盏蜡烛,让你不致对岁月失望。来路荫荫,而你,仍是个局外人。

     这个时代还需要那些不迎合和不妥协?小Y有句话说的不坏:“我倒多想有一天,人群中的那些人都在指着我说,你看这个人,他好奇怪,而不是每个人都微笑地面对我,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可是我记不得了。”

     作者:冷雨 投稿发布于大学生励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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