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联阅读汇 | 王羲之、王献之书法与《兰亭序》
2015/12/2 三联生活周刊
爱读书的人在一起?
-『王羲之、王献之书法与《兰亭序》』分享活动 -
嘉宾：程同根
主持：傅东方
时间：11月29日
今年十月，我们推出了封面报道《国宝观止：重新发现故宫的文化价值》，并举办了《『石渠宝笈』与外国画家》为主题的“三联阅读汇”活动，为读者深入解读故宫文化。近日，故宫出版社出版的《王羲之王献之书法全集》首发，“二王”书法作品再次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上周日，我们邀请了故宫学校校长程同根，与读者共同探讨“王羲之、王献之书法与《兰亭序》”。
精彩活动分享
王羲之为何可以称为“书圣”？
清人刘熙载《书概》云：“书家无篆圣、隶圣，而有草圣。盖草之道，千变万化，执持寻逐，失之愈远。非神明自得者，孰能至于至善耶。”《草歌诀》亦云：“草圣最为难，龙蛇竞笔端。毫厘虽欲辨，体势更须完。”
一个书家，想在草书上达到至高无上的地位相当不易，但不如此就不能称为“草圣”，自然也就不能称为“书圣”。
王羲之《豹奴帖》(局部)
从传世资料来看，王羲之的章草被认为可以和汉末的张芝媲美。而王羲之不只是把草书写到尽善尽美，最重要的是他有开创之功。王羲之变章草为小草，得到了广泛的认可，后之习草书莫不以之为宗。
所以，王羲之被誉为“书圣”，其草书的地位与成就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兰亭序》何以称为“天下第一行书”
(赵孟頫评价)
“第一”的含义，至少应当包括两个方面，一个是时间，另一个是艺术成就及其影响力。
从行书产生的时间来看，据文献记录，汉末刘德昇创立行书，其门下有两个学生，胡昭和钟繇。但这三人没有代表性的经典行书作品传世，所以“天下第一”的行书作品也就无法落实到位了。
唐 冯承素《摹兰亭序帖卷》(局部)
王羲之晚年的书法登峰造极，《兰亭序》成为他行书的代表作品，对晋以后的历代书法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晋以后行书方面卓有成就者，莫不以王羲之为宗，无不深受《兰亭序》的影响。无论是从时间的角度，还是从艺术成就及其影响力来评判，《兰亭序》才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天下第一行书”。
为何王献之可以与王羲之并称“二王”？
王献之能与其父在中国书法史并称“二王”，主要在于他的“行草”开创之功与巨大的影响力。
王献之在行书与草书之间又开创了一种新体——行草。李嗣真《书后品》云：“子敬草书，逸气过父。”张怀瓘在《书议》中就直将王羲之的“真行”与王献之的“行草”，相提并论。
王献之行草的成就，不只在于他创新的见识，还在于他取法的高度。王献之行草融汇钟之行与张之草，又秉父之书意，是集三大家成其一家之法，故可与大王并驾而称“二王”。
王献之《中秋帖》(局部)
如何看待“二王”的传世书作？
“二王”的书作真迹，可以说片纸无存。了解“二王”书法作品，只能凭靠三种传世形式：即摹本、碑刻、法帖。
问题是无论摹本，还是法帖，同一件作品，面目多有不同，有的甚至相去甚远。对此，我们的看法，应当是兼收并蓄。因为这些不同的刻本、摹本，恰好是从不同的角度解读“二王”的书法，甚至可以说是对“二王”书法的丰富与发展。学习的版本越多，对“二王”的理解也就越全面越深刻，所以离“二王”书的真面才会越近。说“《兰亭》无下拓”正是这个道理，所以历代藏家收罗《兰亭》的版本不厌其多。
如何评价“二王”楷书的地位与影响？
“楷法晋唐”的核心，应当是晋，晋的核心应该是“二王”。
钟繇虽然是楷书之祖，但其传世的作品甚少，且多以为是后人临作，故而对后世的影响较小。而“二王”的楷书之作，传世较多。尤其王羲之的楷书成就不逊于钟，而影响则过之。
《晋书本传》评：“王羲之善隶书，为古今之冠。”(此处隶书，指今天的楷书)。“二王”楷书直接影响隋唐书法，隋唐楷书大家皆是承“二王”楷法而来。故而说楷法晋唐的核心，应是“二王”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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