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工作室有那么神秘吗?
2016/9/16 三联生活周刊

艺术家的工作室往往隐匿于作品之后,不为公众所见。但恰恰是在这个属于自己的空间中,他们思考、独处、想象,度过创作的大部分时光。
工作室里隐藏着艺术家最真实的自我,以及最本源的艺术幻想。倘若能直面其工作室,艺术家独特的艺术风格和个性,也就变得具体可感了。

乔空间现场图
艺术家如何看自己的工作室?2016年9月8日至10月21日,上海西岸的乔空间举办视角特殊的“工作室”群展。丁乙、贾蔼力、刘建华、刘韡、刘小东、毛焰、徐震、杨福东、严培明、曾梵志、张恩利、张晓刚等十二位中国重要当代艺术家参展,以自己的视角呈现了各自的工作室与工作状态。

乔空间现场图
丁乙
“绘画让我享有独处,工作室正是思想和体验的个人场所。”

丁乙工作室
丁乙被认为是中国抽象派画家中的先驱者。从80年代后期开始,丁乙就以“十”字以及变体的“X”作为主要的视觉符号构造画面,形成其标志性风格。他将这无意义的形式符号作为结构和理性的代表,反映事物的本质,语境则是中国工业化发展步伐下的城市环境。有意思的是,丁乙的工作室与展览地“乔空间”仅一墙之隔。在本次展览中,通过墙壁上一个可供观看的小孔,观众得以“窥视”艺术家的日常与创作。
贾蔼力
“艺术工作好似那旷野中孤独行走的萨满,于三界中无所谓沉沦或觉醒……”

贾蔼力《未命名》,2016,摄影,180×240 cm
画家贾蔼力毕业于鲁迅美术学院。其画作习惯以巨幅呈现,大多具有灰蓝调的叙事风格,作品中常有末世废墟场景。对于工作室,他是这样描述的:“艺术是心灵的光,照亮思想的尘埃。”
刘建华
“工作室是艺术的磁场、是港口、是聚散地、是产生想象力的地方,是个不可思议的大容器……”

刘建华《无题》,2012-2016,摄影,30×40 cm×30
刘建华《白纸》,2012-2016,瓷,120×90×0.5 cm
刘建华,雕塑和装置艺术家,以陶瓷和综合材料为主要媒介。近年来,刘建华的关注点逐渐从社会问题转到对内心深层的探索,作品趋向简洁而富有禅意。他向观众呈示了作品《白纸》在工作室的完成过程,也是艺术家内心体验及物的感悟过程,“人们在面对似乎空白无迹的形态时,用心去书写不同的心理感受......”
刘韡
“工作室于我而言曾是现实的落点,作品在其中是思考的残留物,更是自然景观。”

刘韡,展览现场
刘韡以绘画、影像、装置及雕塑等不同媒介来进行创作。这是一位难以简单界定类别的艺术家,既有与城市息息相关的、激进的混乱,也有与历史沟通的平静。自2006年起的十年间,刘韡的工作室位于环铁艺术区附近,典型的城乡结合部,“这儿生活着社会末梢的人群,也是我们真正的现实”。最近,刘韡搬到了新的工作室,这个展览也是辞旧。
刘小东
“用脚手架、帆布搭个十平米的棚子,在里面画画,画完拆除。这就是我的工作室。”

刘小东,《<青藏铁路>调色板》,2007,喷墨打印,120×80 cm

刘小东《<青藏铁路>工作室》,2007,喷墨打印,80×120 cm
2004年以来,画家刘小东在多个国家与地区进行大型野外写生项目,“近些年在外面画画的时候多,城里的工作室基本变成了歇脚的仓库。”在旷野、街角或山沟水边,请当地工人搭起挡风遮雨的棚子,刘小东就可以作画。画完了,“拆掉棚子恢复原貌,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毛焰
“我喜欢画室里的光/投射在画布上/以及那些未完之作/均匀而细腻/杰出的光/也投射到这些作品的背后——/一个隐匿无形的虚空/并且/它们似乎更为强大”

毛焰,《画室即景之一》,2016,喷墨打印,110×75 cm

毛焰,《画室即景之三》,2016,喷墨打印,110×75 cm
画家毛焰两年前开始写诗,工作室里有很多鞋子和空酒瓶,还在醒目位置放着一只公仔布娃娃。当然还有他那些被关注和谈论的肖像作品。毛焰说,“那个布娃娃,是在国外买的,它一动不动,所以很重要。”
徐震
“我们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工作室。”


徐震,《<天下>作品制作常见问题汇总》,2016,照片,彩色打印,尺寸可变,没顶公司出品
徐震的艺术家身份之外,还是策展人和当代艺术创作公司没顶公司的创始人。不同于其他艺术家,徐震的公司就是他的工作室。参展照片源自没顶公司制作部门在制作《天下》系列作品的过程中,总结出来的常见问题及解决方案。徐震选择这一组作品参展,是为了更真实地展现工作室里的工作状态。
严培明
“工作室是唯一令我感到幸福的地方。”

严培明,Atelier Eiffel, Dijon,2007,喷墨打印,600×450cm,Photo by André Morin
严培明1960年出生于上海,现定居和工作在法国第戎。严培明以一系列反肖像的单色巨幅肖像引起西方艺术界瞩目,他的参展照片为2007年,在第戎准备个展时的工作室。他后来请人装修了工作室,面貌大变,他说起来以为憾事。
杨福东
“有时若即若离,有时异常尖锐。”

杨福东,Who's,2011,摄影,黑白喷墨打印,166×116cm,Courtesy of Yang Fudong and ShanghART Gallery
杨福东从九十年代末起就开始从事影像作品的创作,其作品大都探讨神话、个人记忆和生活体验中身份的结构和形式。参展照片所拍摄的,是艺术家在工作室拍录像装置《八月的二分之一》时使用的道具。画面呈现出道具被使用后,静静置放在某个角落里的状态。
曾梵志
“哪怕外面的世界再纷扰,关上工作室的门,一切就都无关紧要了。这里只有我自己和我的作品,只跟我的心灵发生关系。”

曾梵志,《7月22日》,2016,摄影,Inkjet print on paper mounted on aluminum,80×120 cm
画家曾梵志曾在多个博物馆举行个展。近年来,曾梵志喜看古画,给自己工作室设计了一个可以像古人一样喝茶、聊天的庭院。在本次展出的摄影作品中,艺术家把刚落笔的新作置于庭院中,审视画框内外凝固和流动的风景。
张恩利
“工作室对于我来说就是母鸡下蛋的窝。”


张恩利,《空间绘画》,2016,水性颜料,Photo by JJYPHOTO
张恩利作品多以日常生活中普通的事物为主角,如纸箱、水桶、缠线、水管、树木等。本次展览中,他选择以空间绘画来呈现艺术家与工作室的关系,“‘绘画’它不成为单独的一张画,而是跟艺术家的空间、跟观看者的场地,有一个很紧密的联系。”
张晓刚
“工作室是艺术家逃避社会忘却死亡的避难所,又是筑梦发呆与上天通话的私人教堂。是心灵自白的反省室,在那里自信自悲自大甚至自虐纠结交织,也是痛苦犹豫又不时会有惊喜的实验场。一个真正的工作室应该是最能体现艺术家个人气质的地方,也是艺术家生活态度和行为方式集中表现的领域。它的反面应该是千篇一律毫无个人特征的生产车间,或者某种对公共空间的拙劣模仿。一个真正的艺术家会把最好的状态和更多的时间留在工作室中。”

张晓刚,《记忆的容器》,1982-2016,摄影,尺寸可变

2004-2005,大家庭(地铁)制作过程

2008年,于北京何各庄工作室,正在创作《关于睡眠2号》
张晓刚的“血缘-大家庭”系列作品传达出具有时代意义的集体心理记忆与情绪,影响超越了艺术本身。他从昆明、重庆、成都到北京,在不同时期搬过多个工作室,也是中国当代艺术家走过的典型路程。这次他整理了三十年来自己在各地所使用过的工作室的照片,从中挑选出50多张展出。
(以姓氏笔画为序,图片由乔空间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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