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年流连青楼,青年开创文艺史10余项“第一”,壮年削发为僧,临终写下神秘4个字
2016/7/5 笨鸟文摘

    

    

     来源:世界华人周刊(ID:wcweekly)

    

     他是清末民初的花花公子,

     与多位名妓相恋;

     他是开风气之先的老师,

     在我国第一个邀请裸体模特进学校;

     他最早将话剧引入中国,

     演技高超获日本友人肯定;

     他革新传统书法审美观,

     是20世纪最伟大的书法家之一;

     他因为朋友两句闲话出家,

     苦修20多年终成一代高僧……

     他就是

     李叔同

     以“弘一法师”之名享誉世界。

    

     1896年的李叔同

     李叔同(1880—1942),祖籍浙江平湖,生于天津,其父李筱楼是晚清名臣,李鸿章同科进士,入吏部供职数载即辞职,专心经营盐业与银钱业,成为津门巨富。生长在书墨飘香和家资万贯的优渥环境中,李叔同是一个标准的翩翩公子,其风流和才情都堪称一时之冠。

     杨翠喜出落得花容月貌,嗓音甜美,擅长唱《梵王宫》等“不正经”的曲目。在当时,她是无数公子哥追捧的“女神”,其火爆程度相当于现在的苍老师。

    

     左边女性为杨翠喜

     年少多情的李叔同经不住杨老师的诱惑,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每晚都去戏园子为杨翠喜捧场,散戏后提着灯笼送其回家,那种体贴关心颇似“暖男”。由于李叔同通晓音律戏曲,他还指导杨翠喜唱戏的身段和唱腔,助她提升艺术水平。

     李、杨之间卿卿我我、柔情蜜意。虽然因为身份地位的差异,不能喜结连理,但这不影响两个年轻男女发誓缔结鸳盟,共度一生。

     “戊戌政变”之后,李叔同被怀疑与康有为一派有过从,不得已避祸上海。在此期间他难掩内心的思念,给杨翠喜写下两首《菩萨蛮》,表达他的痴情:

     燕支山上花如雪,燕支山下人如月;

     额发翠云铺,眉弯淡欲无。

     夕阳微雨后,叶底秋痕瘦;

     生怕小言愁,言愁不耐羞。

     晚风无力垂杨嫩,目光忘却游丝绿;

     酒醒月痕底,江南杜宇啼。

     痴魂销一捻,愿化穿花蝶;

     帘外隔花荫,朝朝香梦沾。

     李叔同对杨翠喜称不上专一,甫到上海,他就同一帮哥们儿出入于声色场所,在歌楼妓馆里醉生梦死。他与上海滩名妓朱慧百、李苹香、金娃娃、谢秋云等的关系都非同寻常,尤其对李苹香更是一往情深。

    

     李苹香倩影

     李苹香天资聪颖,写得一手好诗词,有“诗妓”之称,在文人圈子里有较大的市场和影响力。李叔同与李苹香相识于1901年,两人一见倾心,互相引为知己。李叔同当时在南洋公学读书,除了上课,他的空余时间几乎都是和李苹香厮守,或写诗或滚床单,才子佳人,风花雪月。

     1905年,由于母亲病故,加上国事日非,李叔同深受刺激,决意告别上海的十里洋场,远赴日本留学。他与李苹香依依惜别,赠诗四首,以抒发心头离愁别绪,其中一首曰:

     慢将别恨怨离居,一幅新愁和泪书。

     梦醒扬州狂杜牧,风尘辜负女相如。

     花花公子有个特性,就是所到之处都能招蜂引蝶,迅速地抛却旧爱找到新欢。李在日本学习绘画的过程中,认识了日籍模特春山淑子,二人很快坠入爱河,并举办了结婚仪式。他也就有了第二个过门妻子。

     1910年,李叔同携淑子回国,开始从教生涯,结束了他纸醉金迷、美女环绕的生活。

     话剧

    

     李叔同(左)饰演话剧《茶花女》中的女主人公玛格丽特

     “春柳社”首演剧目是《茶花女》,李叔同饰茶花女一角。为了扮演好角色形象,他把自己的胡子剃去,演出前几天就开始节食,以便让腰身更苗条,还花重金做了几身女式礼服。此后上演的《黑奴吁天录》、《新蝶梦》也引起较大反响。

     日本戏剧评论家松居松翁曾说到:“中国的演员,使我佩服的便是李叔同君……李君的优美、婉丽,绝非本国的演员所能比拟。”他还称赞李叔同的话剧实践“在中国放了新剧的烽火”。

     绘画

     在绘画领域,李叔同更是一位“大拿”。他是一位开拓型的画家,很多人给他冠以“第一”、“始祖”等头衔,比如:“第一个到日本学习西画的中国人”、“广告画始祖”、“版画先行者”等等。

     纵观李叔同的绘画历程,国画、油画、水彩画、漫画、广告画、版画均有涉及,其中以油画成就最大。

    

     李叔同油画作品《半裸女像》,创作于1909年前后,现为中央美院美术馆“镇馆之宝”

     在日本学习绘画时,李叔同深受印象派影响,是中国绘画史上最早接受印象派画风的画家。他的油画作品《停琴》、《朝》、《昼》和《静物》曾入选日本著名西洋画美术团体白马会的年展,创作水平得到认可。

     留日回国后,李叔同长期从事美术教育工作,他在我国第一个采用裸体模特进行教学。

     音乐

     李叔同还是音乐家,在这一领域也是创造了诸多的“第一”:他主编了中国第一本音乐期刊《音乐小杂志》;他在国内最早推广钢琴,第一个用五线谱作曲;他在浙江第一师范学校任教时,讲解和声、对位,第一次将西方乐理传入中国;他还是“学堂乐歌”(20世纪初新式学校音乐课程传唱的原创歌曲)的最早推动者之一……

     李叔同留存至今的音乐作品有70余首。这些作品文辞隽永秀丽,声调顿挫有致,再配上选自欧美的曲子,整首歌意境深远而富于韵味。《送别》、《忆儿时》、《梦》、《西湖》是他的代表作,特别是《送别》,传唱最广。

     书法

     李叔同将中国古代的书法艺术推向了极致,是20世纪最伟大的书法家之一。他首次对传统书法审美观进行革新,将西方绘画中“形象”美学理念引入书法,并用佛教静观法打破传统以动态气势为主的书法美学。

    

     弘一法师作品《放下》,2014年底拍出471.5万元的天价

     李叔同早期的书法受魏碑影响颇深,体势较扁,刚劲厚实,笔势逸宕灵动。出家之后,其书法风格为之大变,字体修长,有股超凡脱俗和闲云野鹤般的佛门气息,创造了独具一格的“弘一体”。

     此外,李叔同在诗词、金石、教育、戏曲、出版编辑、哲学、法学、汉字学、社会学、动植物保护、人体断食实验等方面均有创造性发展。

    

     弘一法师与学生丰子恺(右一)及刘质平的合影

     他为何突然在年富力强、顺风顺水之际看破红尘,已成为一个长久的谜题,我们只能根据有限的资料做简要的分析。在这一过程中,有一个人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那就是著名文学家夏丏尊。

     据弘一法师自述:“曾有一次,学校里有一位名人来演讲,我和夏丏尊居士却出门躲避,到湖心亭上去吃茶呢!当时夏丏尊对我说:‘像我们这种人,出家做和尚倒是很好的。’我听到这句话,就觉得很有意思。这可以说是我后来出家的一个远因了。 ”

     一句闲谈,竟在李叔同心里种下出家的种子,实在出乎夏丏尊的意料吧。

     1916年,夏丏尊在日本杂志上见到一篇关于断食的文章,于是就向患有神经衰弱症的李叔同推荐,说断食是身心“更新”的修养方法。当年冬天,李叔同就选择杭州西湖附近的虎跑寺(即定慧寺)作为断食的地点。李叔同说:“这一次我到虎跑寺去断食,可以说是我出家的近因了。”

    

     1916年12月25日至1917年1月11日李叔同在杭州虎跑断食后留影

     从此之后,李叔同吃斋念佛,辞去教师职务,打算以居士资格修行。好友放弃一切遁入空门,夏丏尊对此非常郁闷,于是没好气地告诉李叔同:“这样做居士究竟不彻底。索性做了和尚,倒爽快!”

     夏丏尊一时的愤激之谈,再一次触动了李叔同的内心。半个月之后,二人再见面,夏丏尊大跌眼镜,李叔同果然正式为僧。夏问:“不是说暂时做居士,在这里住住修行,不出家的吗?”弘一:“这也是你的意思,你说索性做了和尚……”

     因为自身的缘故促使李叔同皈依,夏丏尊十分自责:“我一向为这责任之感所苦,尤其在见到他作苦修行或听到他有疾病的时候。”

     不过,也有人认为李叔同遁入空门是必然。他的高足丰子恺说:“我却能理解他的心,我认为他的出家是当然的。我以为人的生活,可以分作三层:一是物质生活,二是精神生活,三是灵魂生活。物质生活就是衣食。精神生活就是学术文艺。灵魂生活就是宗教。”

     李叔同突然出家,对他的两位妻子打击最大。淑子曾长跪定慧寺门前,请求他还俗,但得到的只是弘一剪下来的一缕胡须。远在天津的俞氏也带着两个孩子赶来,想劝他回心转意。然而,这一切终究无济于事。

     一代高僧,念佛不忘救国

    

     宅心仁厚的弘一法师

     法师最初修净土宗,后来又修律宗。律宗是佛门中最难修的一宗,讲究戒律,一举一动都有规矩,且香火已断绝数百年。弘一法师以复兴律宗为己任,不畏艰难,深入研修,最终得偿所愿,被尊为律宗第十一代祖师。

     他皓首穷经写成的《四分律比丘戎相表记》和《南山律在家备览略篇》,已成为佛教经典著作。

     弘一法师严守戒律,悲天悯人。他去丰子恺家,每次坐藤椅时总要摇几下才落座,丰子恺刚开始不好问,但见他多次如此,就问他为何这样。法师答道,藤椅上可能伏有小虫,先摇动一下慢慢地坐下去,好让它们走避。

     有一次,徐悲鸿去探望弘一法师,他看见一只猛兽在法师跟前走来走去,没有伤人的意思,觉得很奇怪。法师说:“早先它被别人擒住,而我又把它放了,因此它不会伤害我。”

    

     弘一法师手书“念佛不忘救国,救国必须念佛”

     抗战时期,面临日本强盗的侵略,法师积极倡导“念佛不忘救国”。1937年10月,日军侵略青岛,法师时居此地并值58岁生日,他书写“殉教”横幅,悬于住所,并题曰:“曩居南闽净峰,不避乡匪之难;今居东齐湛山,复值倭寇之警。为护佛门而舍身命,大义所在,何可辞耶?”

     1938年初的一个早晨,法师在承天寺斋堂用早斋,当食之际,禁不住潸然流涕,对弟子们说:“吾人所吃的是中华之粟,所饮的是温陵之水,身为佛子,此时此刻,不能共纾国难于万一,为释迦如来张点体面,自揣不如一只狗子,狗子尚能为主守门,吾人却一无所用,而犹腼颜受食,能无愧于心乎!”从此节衣缩食,将积攒下来的钱物,悉数寄往前线。

     1942年2月,63岁的弘一法师赴灵瑞山讲经,3月回泉州开元寺,后居温陵养老院。10月2日下午,法师患病发热,身体虚弱;10月10日下午,写“悲欣交集”四字,不知何意;10月13日晚8时,安详圆寂。

    

     弘一法师圆寂照

     弘一法师认真严谨,对任何事情,除非不做,做就做到极致。无论在俗还是出家,都体现着这种精神。他一生的传奇经历,都缘此而生。赵朴初先生如此评价法师的一生:“无尽奇珍供世眼,一轮圆月耀天心。”诚哉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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