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惜一个你看了不想睡只想爱的男人
2016/9/4 笨鸟文摘

    

    

     来源:鲁豫有约(ID:lyyy_scndgs)

     原来我以为,四十不惑的意思就是说你就都明白了,什么都懂了。等到了40岁才发现,其实不惑的意思是说,你不明白的事你都不想明白了。

     ——高晓松 做客《鲁豫有约》

     讨女人喜欢的男人分两种,一种是痞子,一种是英雄。高晓松是文艺味儿的痞子英雄。

    

     高晓松上初中,烫了一头大花卷,穿着一尺长喇叭裤,背着军挎,帅里帅气地在学校编校刊、办诗社,身边永远有一群小女孩争宠。

     教导主任问,你为什么烫头?他说:你看这个学生守则写着,女生不许烫头,男生不许剃光头——我是男生烫头,不违纪。

     高中,他晚上是骑自行车去图书馆学到12点的学霸,白天是跟同桌谈情说爱写诗唱歌的骚年。

     不料分手时,同桌留下一封绝命书玩失踪,吓得他大冬天早上噔噔噔敲开班主任家门,冻得哆哆嗦嗦去公园找人。

     人找到了。班主任问他:“你对人家是不是真心,你能对她负责任吗?”

     “我当然不能啊。”

     “你能对感情认真一点吗?”

     “我认真,我可认真了。”

     然后,就听一旁的姑娘悠悠开口:我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现在拥有。

    

     学生时代的高晓松

     上清华,他受不了方圆数里火烧火燎的雄性气息,背着吉他跑到隔壁北大去茬琴(切磋琴艺)。

     北大男生稀缺,弹首《爱的罗曼斯》就能引姑娘尖叫。他坐在一旁大弹《魔笛》,冒着被群殴的危险招蜂引蝶大放骚气。

     毕业离别,一群理工男借酒浇愁,他突然跳上桌子振臂一问:大学5年,有谁牵过女生的手?

     全班数十男生,只有俩人举手。然后他毫无节操地说:没事,我俩加起来共牵过29个女生的手,平均下来也还行。其余男生被戳中泪点,鬼哭狼嚎。

     同是系出清华的音乐才子,看李健,感觉像隔空望星辰,他的白衣胜雪只宜在梦中出现,听他唱歌,俗尘不染,细腻婉转。

     而高晓松,更像是葱茏岁月里你我都曾遇过的风流少年:文艺、痞气、优秀、装逼,唱歌流泪,打架撩妹,浪漫迷人,臭不要脸。

     如今,白衣胜雪也好,文艺痞气也好,少年都已成中年。

     有人依旧迷恋李健,舔屏那张无痕紧致的帅脸。有人逆颜值而动守望“矮大紧”,听他那张博古通今天文地理能说会唱的嘴。

     听他的学识见闻,听他的江湖意气,听他恰同学少年,听他睿智着洒脱着,在现实里为梦想一本正经犯花痴。

     我们崇拜英雄,崇拜才情。我们喜欢痞子,喜欢坦诚不矫情。

     1994年,《同桌的你》红遍南北,连村口放牛大爷都能哼唱“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

     作为新人的高晓松和老狼几乎横扫当年歌坛各项大奖,两人随后合作的《恋恋风尘》《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等民谣皆风靡80年代大学校园。

     书香门第,清华才子,年少成名,惬意。

     鲁豫曾问高晓松:听到大街小巷都在唱你的歌是种什么感受?

     他概括为八个字:哈哈大笑,狂妄膨胀。

     当年领袖级乐评人过来想跟他合影,他一脸不屑眉毛挑得飞上天。乔羽老师在电视台遇到他,夸他写得好,热心地拉他坐下聊天。

     聊着聊着,他看见隔壁走出来一位长得很漂亮的主持人,二话没说,抬屁股追上去说:哎,我送你回家吧。然后就走了。

     狂吗?狂炸。20多岁成名的高晓松要是一股子低眉顺目服服帖帖,也就没他了。

     19岁,他跟家里要钱办乐队。家人问:你就打算用这把琴养活你自己吗?他牛气冲天地说:当然可以。于是跟家里约赌,分毫不带只背着吉他去天津谋生一周。

     风风火火卖力唱一天,收入5毛钱。很快,一身破衣烂衫饿得面黄虚脱的他,被天津一所学校当盲流“遣送”回家。

     不被嘲笑的梦想就不叫梦想。这是高晓松2012年做客《鲁豫有约》时鼓励粉丝的话。

    

     那年他43岁,是词曲创作人、作家、导演、主持人。坐在演播室侃谈1小时就有人愿意投斗金的广告费。

     他却非要重新站回万人体育馆,时隔16年,穿上皮靴背上吉他费事巴拉再来一轮个人演唱会。

     然后,你重新看到19岁时那个一脸臭劲在天津街头卖唱的少年,以胖了70斤老了20年的身体在台上缓缓重燃,唱着“此间的少年”。

    

     臭劲,臭劲着白衣胜雪。这就是高晓松,根儿红苗正的大院子弟清华学生,年少成名更让他无法避免地散发着优越感。正因如此,他有条件不妥协,不向生活低头,在其他人跌落世俗时,他还可以挣扎。

     有人建议他创业,以他的人脉和能力。他说,我只卖艺不创业,担着那么多人的生计,还怎么做自己的事。

     他开办自己的私立公益图书馆杂书馆,三千平米,百万藏书,免费借阅。

    

     也有妥协。节目被禁播,商业利益政治利害互相掺杂。带着镣铐跳舞,镣铐露出来了,要他塞回去,他那股臭劲又上来了:凭什么动我的片子?

     “臭劲没了,什么也就都妥协了。”《鲁豫有约》上,年过四十的高晓松说,那时候的我如果看见老了以后的我这么市侩,对名利很热衷,然后又胖……他顿了顿,笑着说:天天有人在我微博上骂我死胖子。

     “年轻的时候每件事你都想明白,每个人你都想把他看透,甚至这个社会、这个时代。”

    

     “但其实你明白不了的,你连你最爱的人坐在对面你可能都明白不了。年轻的时候老觉得,有些事情不明白就是生活的慌张,后来才发现,那慌张就是青春。”

     他说,你不慌张了,青春也就没了。

    

     就这么着,他在俗世和商业操作里半推半就,以各种曲线试图擦入诗和远方的边界。

     2016年3月,高晓松作为老狼的帮唱嘉宾重返舞台。兄弟合唱一曲《冬季校园》,泪目了经历过或向往过白衣飘飘的校园民谣时代的观众。

    

     “我是个会随着时代而改变的人,但老狼不是,你该庆幸身边有这样的人。”高晓松说,弄潮儿也好,劈波斩浪也好,你回头老能看见他。

     “他让你知道,原来这个地方才是我们出发的地方,否则你就不知道随波逐流到哪儿去了。”

    

     你没办法埋汰一个一有时间就想着跟梦想和情怀打一炮的半拉子商人,你也没办法嘲笑一个学识和风趣都丰满的男人偶尔出来嘚瑟下名士优越。

     关键是,这一切他都干得赤裸裸。

     就像他在脱口秀节目里前一秒还直白地羡慕宝马香车美女艳遇,后一秒就可以直白地颂扬自由民主理想热血。

     知识分子的狷气、江湖儿女的意气、文艺人士的情怀、精英阶层的不接地气等等全部杂糅在一起,然后聊天一样笑呵呵讲出来——慢慢也能让人着迷。

     这种感觉,恰似那位小他19岁的前妻曾经的描述:当我遇见晓松,我充满热诚拼尽全力去爱。他教会我认识这个世界,为我打开很多扇窗户。

     有能力挣干粮有能力谈理想,才情侧溢风流痞气文艺,一脸假正经地正经着。这是我喜欢高晓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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