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拉蒙急欲出售给马云，雷石东传媒帝国争夺战升级
2016/6/17 商业周刊中文版
撰文：商业周刊
编辑：冯艳彬 、周阳
翻译：杨飞
6月16日消息，美国最大娱乐集团维亚康姆(Viacom)创办人雷石东(Sumner Redstone)的女儿Shari Redstone与阿里巴巴创办人马云直接商讨出售派拉蒙影业(Paramount Pictures)的事宜，希望在Viacom管理层内斗中，加快出售派拉蒙影业。雷石东退位的消息引发了集团内部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对阵双方是雷石东的女儿莎丽和维亚康姆的菲利普?多曼。双方争夺的利益不仅有维亚康姆的控股权，还有雷石东的遗产，更不用说他规模可观的个人财富。
本文原刊于《商业周刊/中文版》2016.2.22刊
1月29日上午，一位名叫斯蒂芬?里德(Stephen Read)的老年精神科医生造访了92岁的媒体大亨萨姆纳?雷石东(Sumner Redstone)位于比佛利山庄的豪宅。根据法院判令，里德获准代表一位客户对雷石东进行最多一个小时的精神状况测试，这位客户对亿万富豪雷石东提起了诉讼。
几天后，在精神检测报告尚未公布之时，雷石东辞去了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和维亚康姆集团(Viacom)执行董事长的职务。他通过自己旗下的少数人持股公司National Amusements控制着这两家传媒集团。几个月来，有关他健康状况的报道众说纷纭，雷石东面临的退位压力越来越大。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董事会似乎早有准备。2月3日，董事会推举长期担任首席执行官的莱斯利?蒙维斯(Leslie Moonves)接替雷石东的职位。投票结果是一致同意，没有出现任何戏剧性的成分。
雷石东(Sumner Redstone)的女儿莎丽(Shari Redstone)
另一方面，维亚康姆内部却好像炸开了锅。雷石东退位的消息引发了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对阵双方是雷石东的女儿(Shari)和维亚康姆的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到2月4日为止)菲利普?多曼(Philippe Dauman)。双方争夺的利益不仅有维亚康姆的控股权——这家价值140亿美元的公司旗下拥有MTV、喜剧中心频道(Comedy Central)、尼克儿童频道(Nickelodeon)和派拉蒙影业(Paramount Pictures)——还有雷石东的遗产，更不用说他规模可观的个人财富，价值超过50亿美元。这很有可能成为自中国西晋的八王之乱以来历史上最复杂、最旷日持久的继承权大战之一。
在过去半个世纪活跃于传媒集团高级管理层和董事会的大腕巨鳄当中，雷石东几乎没有遇到过对手。他是一个善于掌控局面的交易高手，在25年的时间里达成了好几桩看似不可能的收购交易，建立了一个跨越广播、有线电视和电影领域的媒体业超级帝国。在他的掌管之下，一个随心所欲的创造性环境应运而生，似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制作出了不少引领时代精神的特许授权产品，比如《海绵宝宝》(SpongeBob SquarePants)、《瘪四与大头蛋》(Beavis and Butt-head)、《真实世界》(The Real World)、《每日秀》(The Daily Show)以及《南方公园》(South Park)。
雷石东继承人的传奇大战已经延续了几十年。针对他健康状况的质疑至少是从上世纪90年代就开始了，他的回应总是万变不离其宗地宣称自己打算如何做到长生不老。最新的这个篇章(如果不是最后一章的话)开始于2014年11月13日的早上，当时，雷石东和追踪其公司的分析师举行了一次例行电话会议。会议开始时，他祝在场的每个人早上好。他的声音很虚弱，含糊不清，几乎听不见。他好像是生病了。
传言：雷石东大限要到了？
这次电话会议之后，分析师和投资者纷纷传言最后的大限可能到了。维亚康姆集团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可能很快就要成为争夺的焦点了。随着传言愈演愈烈，维亚康姆的发言人最终平息了这场风波，在2014年12月初对《纽约邮报》(New York Post)表示，“雷石东像大头针一样敏锐，他还等着观看爱国者队和闪电队周日的橄榄球比赛呢。”
维亚康姆的首席执行官兼董事长(到2月4日为止)菲利普?多曼(Philippe Dauman)
曾经是好莱坞和曼哈顿各种聚会与首映礼常客的雷石东逐渐淡出了公众视线。2015年3月，他缺席了维亚康姆的年度股东大会，这是多年来首次出现这种情况。5月，他又缺席了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股东大会。投资者的忧虑加剧了。虽然哥伦比亚广播公司运转得不错，维亚康姆的情况却不容乐观。(2005年，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从维亚康姆分拆出来。)等到维亚康姆于2015年11月公布其财政年度业绩时，它已经处在一场危机的边缘。其主要有线电视网络的收视率一路下滑。年收入下降了4%，净收益下降了7%，股价下挫近44%。
当记者接洽该公司询问雷石东的健康状况时，负责招架的是汤姆?杜利(Tom Dooley)——公司的首席运营官、多曼手下忠诚的第二把手。去年6月，杜利向《名利场》(Vanity Fair)的一位撰稿人保证，虽然雷石东正遭受下颌问题的困扰，这让他在说话时有些困难，但他的思维还是敏捷如常。杜利说：“他像大头针一样敏锐。”
在唯雷石东马首是瞻的所有这些管理人员、演艺明星、律师、马屁精、妖冶美女和食客随从当中，从来没有人像多曼那样离王位那么近。他通过发言人拒绝了就本文接受采访的要求。
多曼现年61岁，当他和雷石东在上世纪80年代初次相遇时，他还是纽约的一名企业法律顾问，雷石东是一个满怀收购野心的影院大亨。这位诚实可靠的年轻律师和这位热烈奔放的客户一见如故，情同父子。当雷石东和他的亲生子女斗智斗勇，走马灯似地更换高管、妻子和女友的时候，多曼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到了1993年的时候，多曼成为维亚康姆的总法律顾问，并在董事会获得了一席之位。2006年，雷石东任命他为首席执行官。
这是个报酬丰厚的职位。去年，即使是在维亚康姆处境艰难的情况下，多曼的年薪总额依然上涨了22%，达到5400万美元。他用一种规避风险的方式来执掌维亚康姆，躲开聚光灯，对媒体敬而远之。虽然娱乐行业的许多高管都为自己具有创造力的直觉或者管理任性明星的娴熟技巧而感到骄傲，但多曼的长处在其他方面。2014年接受《巴伦周刊》(Barron's)采访时，他对自己的分析能力和数学特长(他曾获得SAT满分)颇感自负。他说，他取得成功的关键因素之一，是他拥有解读对手以及预测他们动向的能力。这项技能是他通过扑克、国际象棋和西洋双陆棋比赛磨炼出来的——从中学毕业以来他一直是西洋双陆棋职业选手。他对《巴伦周刊》说：“如果你做好了准备，你就知道自己的后备位置在哪里。你可以预见到前面的许多步行动，你就可以更有效地讨价还价。在很多情况下，有些人会虚张声势。”
当维亚康姆在困境中挣扎的时候，一些投资者开始大声疾呼重组管理层并解雇多曼。但是，对于任何想要除掉他的人来说，必须先越过雷石东这道障碍。在此期间，多曼和他的团队不停地向所有问起雷石东的人保证，雷石东哪儿也不会去。他像大头针一样敏锐。
“预先安排的医疗保健指令”
去年秋天，雷石东签署了一份“预先安排的医疗保健指令”，任命多曼为代理人，一旦他失去行为能力，将由多曼负责他的医疗决策。这个在遗产计划中看似相对微小的变动其实产生了巨大影响。在多曼被指定以前，雷石东的保健代理人资格属于现年52岁的曼努埃拉?赫策(Manuela Herzer)。雷石东和赫策从1999年开始交往了几年时间。他们一度分道扬镳，但最终重归于好，成为亲密的朋友。在过去的几年之中，赫策一直生活在雷石东的比佛利山庄豪宅里，帮助处理他的医疗保健事宜，并参与他的个人事务。2015年10月，两人在出现一次明显的分歧之后，雷石东把赫策赶出了他家，将正式的医疗保健职责移交给了多曼。赫策准备发起战斗。
11月25日，她在洛杉矶郡高等法院(Los Angeles County Superior Court)牵头提起一桩诉讼，寻求撤销一项取消她作为雷石东保健代理人资格的决定。她声称，雷石东没有能力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他已经神志不清了。然后她开始想办法推翻多曼阵营给出的雷石东精神状态很健康的说法。
据赫策的诉状，2014年，在雷石东出席那次引发健康警报的电话会议前，他已经有好几次因为肺炎而住院，导致了严重的呼吸系统问题。据她陈述，随后他和比他年轻许多的同居女友悉妮?霍兰德(Sydney Holland)分手，这又使其健康状况进一步恶化。赫策声称，身体疾病和精神痛苦的双重折磨，使雷石东瘦得不成人形，好像“行尸走肉”一般。
关于雷石东豪宅内的生活，赫策没有给大众留下多少想象空间。她声称，雷石东已经大小便失禁，必须靠人抬着才能从一个房间移到另一个房间，而且只能通过食饲管进食。随着健康状况恶化，他失去了对饲养热带鱼的兴趣。他的记忆力变得很差。他不再阅读。尽管他已经不能咀嚼，他还是强烈要求吃牛排。他还会莫名其妙地痛哭。
他以前的另一位情人海迪?麦金尼(Heidi MacKinney)为本案提供了一份陈述，她声称，在2015年秋季，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曾到雷石东家里去见他，并和他发生了性关系，当时，一位男护士站在旁边设计动作。据她陈述：“我最后的两次访问尤其令人不安。我问雷石东想不想做爱。他没有对我的提议做出反应。这对雷石东来说太不寻常了。就好像他根本不理解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代表赫策工作的老年精神科专业医生里德在另一份陈述中补充说，肺炎带来的并发症可能已经使雷石东的“脑部功能受损”。他建议法庭颁布一项对雷石东进行精神评估的命令。
雷石东的律师回应到，这起诉讼毫无道理，他们已要求法庭将其驳回。他们在法庭文件中声称，赫策是受她的“个人财务目的”驱使。他们指出，雷石东正在接受金钱所能买到的最好的医疗护理，并援引他的医生理查德?戈尔德(Richard Gold)所做的诊断称，雷石东有能力自己做决定，而且“他的精神状态很好”。在递交给法庭的一份陈述中，多曼称，他最近到雷石东的家中拜访了两次，发现他“与以往一样专注、细心和固执己见”。
公司的内部纷争
并非所有的维亚康姆股东都感到放心。2015年12月2日，马里奥?加贝利(Mario Gabelli)在推特(Twitter)上写到，维亚康姆的董事应该向投资者知会他们所了解到的关于雷石东的情况。加贝利的投资公司Gamco Asset Management持有维亚康姆大约10%的拥有投票权的股份。作为回应，维亚康姆治理和提名委员会主席威廉?施瓦茨(William Schwartz)发表了一份声明称，雷石东“心智健全”。
此后不久，多曼出现在纽约举行的一年一度的瑞银全球媒体与通信会议(UBS Global Media and Communications Conference)上。当被问到雷石东的健康状况时，多曼回答说，围绕这个话题一直有“很多错误信息”和“过激反应”。他说：“我经常和雷石东聊天，一周好几次。他有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继续活下去的愿望，尽管有一些身体上的障碍，但仍然很享受生活。”
2016年1月19日，投资者E?F?格林伯格(E.F. Greenberg)在特拉华州衡平法院(Delaware Chancery Court)牵头提起了一项诉讼，指控维亚康姆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董事(其中包括多曼)浪费资源，在明知雷石东没有能力履行董事长职责的情况下每年仍向他支付数百万美元。诉状要求雷石东退回这些钱，并要求公司的董事制订一项关于继承人的计划。维亚康姆回应，这项诉讼毫无道理，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则拒绝发表评论。
就在同一天，持有维亚康姆不明数量股份的投资公司SpringOwl Asset Management的维权投资者埃里克?杰克逊(Eric Jackson)在网上公布了一份长达99页的报告，质问在多曼领导下这“失落的10年”。这是一次猛烈的抨击。杰克逊认为，多曼在2011年将维亚康姆的儿童节目大量授权给Netflix——此举让一代儿童学会了通过串流服务获取没有广告的娱乐节目，而不是通过尼克儿童频道观看节目——从而加快了该公司的“毁灭”速度。他猛烈抨击多曼在2007年起诉YouTube侵犯版权，而没有帮助他的公司掌握YouTube巨大的、有创造性的潜力。他把维亚康姆的文化称作是“创造性的破产文化”，不能留住最好的节目制作管理人员。同时，他还抨击多曼未能在数字领域进行任何有意义的收购，使公司很容易随波逐流，受到年轻人收视习惯的影响。他还称，公司首席执行官多曼和首席运营官杜利获得的总报酬“令人吃惊”——他们俩在过去5年当中总共拿走了4.32亿美元。
杰克逊认为，解决办法就是让雷石东和多曼下台，让公司重新选举董事会成员。在新管理层的领导下，维亚康姆可以启动其创造性的文化，削减膨胀的运营成本，并探究各种战略选择。他建议维亚康姆考虑将派拉蒙影业的一部分出售给中国电子商务巨头阿里巴巴，并研究将其资产与AMC Networks合并的可能性。
在这份报告中，杰克逊引用了1989年的喜剧电影《老板度假去》(Weekend at Bernie's)当中的一张剧照。影片讲述了两个随遇而安的傻瓜发现他们有钱的老板死了，使出浑身解数让其他人以为他还活着，在这个过程中让自己获得了他的财富。在这张剧照中，这两个傻瓜坐在海滩边的椅子上，啜饮着热带饮料，举着死去老板的胳膊，让他向这个世界挥手致意。
杰克逊写道：“过去几年，雷石东一直缺席公司事务，他的信托基金实际上是由多曼掌控，对多曼和杜利来说，这是一个以股东利益为代价向自己派发巨额现金报酬的绝好时机。对多曼和杜利来说，理想的情况就是雷石东永远活下去(就像他曾经承诺的那样)，然后他们就能一直大量敛财。”
维亚康姆在一份声明中回应称，其董事会和管理团队“完全专注于为股东创造长期价值”，并“着眼于未来和今后的机会”。
家庭的动荡
对于像杰克逊这样致力于为维亚康姆管理层彻底“消毒”的投资者，最大的希望就寄托在雷石东现年61岁的女儿莎丽身上。这些年，莎丽和她的父亲爆发过公开冲突，然后重归于好，其间的委屈和不满错综复杂，就连一心想弄清楚维亚康姆这个王国秘密的研究者也难以完全通晓。雷石东有个儿子，名叫布伦特(Brent)，现年65岁。2006年他对雷石东和莎丽提起了诉讼，结果是由National Amusements买下了他持有的该公司股权。
尽管家庭内部出现了这种动荡，莎丽还是成功地让自己跻身雷石东帝国的实权位置。她是National Amusements的总裁，这家由少数人持股的影剧院连锁公司掌握着维亚康姆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控股权；她是这家公司的董事；她持有该公司20%的股权(她父亲持有剩余股权)。她是维亚康姆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副董事长。她还将成为一只不可撤销信托基金的7位成员之一，该信托基金最终将负责管理她父亲在National Amusements持有的80%股权。多曼和其他4位与这个家族有关系的律师也将在该信托基金任职。
和多曼一样，莎丽也是一位努力避开聚光灯的律师。他们年纪相仿，具有相同的谨慎气质，而且常常对公司的高层决策而非日常运营琐事表现出更大热情。除了担任National Amusements总裁外，莎丽还经营着Advancit Capital，这个创业基金向早期技术、媒体和娱乐初创公司提供投资。多曼也涉猎媒体和电信领域的投资。
最近有迹象显示莎丽正在对多曼失去耐心。她的朋友、亿万富豪詹姆斯?帕克(James Packer)去年向彭博新闻社表示：“我知道她对莱斯利有多么尊重。菲利普领导下的维亚康姆正在发生一些问题。”
2月3日的那个周三，莎丽发表了一份简短的声明。她写道：“我坚信，无论由谁来继承我父亲在这两家公司的董事长之位，都不应该是我父亲信托的受托人——否则的话，会让雷石东家族的问题纠缠不清——而应该是一位拥有独立话语权的领导者。”这番话不难解读：莎丽想要阻止多曼往上爬。
第二天上午，维亚康姆的董事会召开了电话会议，以决定由谁来接替雷石东的董事长一职。他们以10比1的投票结果赞同多曼出任。这唯一的反对票是莎丽投的。如果说多曼对投票结果感到担忧，或者在意那个借用《老板度假去》的情节嘲讽他的玩笑，他没有表现出来。他从圣巴特勒米打来电话，他正在那儿度假。
公司董事会的治理和提名委员会主席施瓦茨在后来的一份声明中称：“近30年来，菲利普对于雷石东在维亚康姆所取得的每个方面的成功都起到了帮助作用。我们相信让他担任执行董事长最符合公司和全体股东的利益。”促使董事会支持多曼的另一个因素可能是：根据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递交的文件显示，多曼的劳动合同当中包含这样一个条款：如果他不能接替雷石东成为董事长，那么维亚康姆将向他额外支付大约8800万美元报酬。
那些希望对维亚康姆进行紧急整顿的人士发出了不满的呼声。杰克逊在投票结束后发给媒体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这对董事会、公司治理和受托义务提出了疑问。”莎丽的发言人发表声明称，她将“继续推举她所认为的最符合维亚康姆股东利益的人选”。
资产管理公司S. Muoio & Co.持有维亚康姆不到1%的有投票权股份，该公司的创始人塞?姆瓦伊欧(Sal Muoio)称：“有许多人对多曼和他所做的工作存在不好的看法——我不在这些人之列。考虑到观众的人口统计学状况，他们正处在一个艰难的位置上。各种因素会首当其冲地给他们带来更大的影响。我倾向于保持更大的耐心。”
加贝利称：“菲利普有9个月时间用来说明他打算采取什么与众不同的行动。空谈收视率的提高不会起到什么作用。”
今年1月初，莎丽向洛杉矶的这家法院递交了一份陈述，支持在她父亲的案子中驳回赫策的诉讼。她声称，自从她父亲于2015年秋将赫策赶出家门以来，她和父亲就重新团聚了，他们两人已经弥合了分歧。自去年11月以来，她到父亲家中看望他的天数已经达到了39天。同样地，她的3个孩子与他们“亲爱的外公”也得以重聚。她在法庭陈述中声称，她相信，自2009年以来，赫策得到了超过7000万美元的现金和资产，这些钱来自雷石东的个人财产。
赫策的代理律师皮尔斯?奥唐奈(Pierce O'Donnell)做出了回应，称莎丽在陈述中捏造了她和她父亲之间的关系。他写道：“事实是，在近20年的时间里，曼努埃拉是一位全心奉献、忠诚不二、对雷石东关怀备至的朋友。针对她的攻击毫无依据，很明显是为了混淆雷石东先生出现悲惨的精神障碍并被人操纵这一事实。”在2月9日的法庭文件中，雷石东的律师披露，在他于10月份剥夺赫策的保健职责的当天，雷石东还修改了他的遗产计划，将5000万美元及其比佛利山庄豪宅的最终所有权从赫策名下转到一个慈善基金。作为回应，她的律师发表了一份声明称，对赫策来说，“这个案子从来就与钱无关”，还称这些律师披露的信息是对她个人隐私的一种“明目张胆的故意侵犯”。
传媒帝国的未来仍未可知
在一封落款日期为2015年12月18日的信件中，雷石东指示多曼，在执行他的临终医疗保健指令时，他应该考虑让莎丽也参与进来，“就好像她作为联合保健代理人与你一起行动一样。”她和多曼已经准备好在这个由7人组成的信托中互相对峙。但是现在，他们又都将参与决定雷石东的临终护理，这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维亚康姆在迈阿密的工作室
在此期间，这位双陆棋爱好者取得了第一回合的胜利。从目前来看，多曼获得的奖赏是有更多时间去修复他在过去10年所领导的这家公司。他还有可能大力推进它的出售交易。数年来，一直有关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与维亚康姆重新合并的传言。蒙维斯和多曼总是刻意压低这种可能性，考虑到电视节目制作市场的整合行情，还有可能出现其他竞购者，例如AMC Networks或时代华纳(Time Warner)。
2月9日，维亚康姆公布了最新收益。在截至2015年12月31日的第一财政季度中，该公司的总销售额下降了6%，至31.5亿美元。调整后的每股收益下降了9%至1.18美元。国内广告收入下降了4%。该公司大力宣扬它的一笔新交易，根据这项交易，它将在很受青少年欢迎的移动通信应用Snapchat上增加节目频道并出售广告。
维亚康姆的股价自2014年3月见顶以来已经下跌了53%，当天收盘下跌逾21%。在和投资者召开的电话会议上，多曼充满斗志，誓言要证明批评家的看法是错误的。他说：“我们的前景和实际情况被那些爱唱反调的人、自以为是的批评家和沽名钓誉者扭曲了。在为自己打造一个光明未来的过程中，我们不会分心或者打退堂鼓。”
◆ ◆ ◆ ◆ ◆
回复你感兴趣的关键词
立即获得关于TA的更多信息!
东莞工厂丨毕业演讲丨下一个迪拜丨魔兽丨李安新片丨
李嘉诚商业帝国丨高温丨表情包丨爽身粉有毒丨跑步的生意丨
......
http://www.duyihua.cn
返回 商业周刊中文版 返回首页 返回百拇医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