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一路向西
2016/6/12 语文报社

    

    

     壹

     远方，就是深藏在每个人心里面最柔软的那个梦想。

     六月，这个世界的焦点是一个寂静无声却又风雷肆虐的考场，因为这里是很多人奔向远方的起点。

     高中毕业，人生起跑，有人会奔向远方的大学，有人只能留下来复读和黯然神伤。

     大学毕业了，签约之后，有人会走向远方的城市或崭新的世界，有人只能苟且在流水一样的日子里彷徨；硕士毕业了，博士毕业了，答辩之后，有人会走向远方的理想和大展身手的秀场，有人会迎娶美丽的新娘，也有人找不到自己的远方。

     高晓松先生说，生活不只是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谁要觉得你眼前这点儿苟且就是你的人生，那你这一生就完了。生活就是适合远方，能走多远走多远；走不远，一分钱没有，那么就读诗，诗就是你坐在这，它就是远方。

    

    

     贰

     那么，远方在哪里？

     有一部电影叫《大碗》，美国著名导演泰勒被老板托尼解雇了，带着助手露西和葛优一起到庙里烧香。露西搞不懂和尚说的境界是什么意思，请教葛优怎么翻译给泰勒，葛优随手到树底下捡了四块小石头，然后在大雄宝殿的台阶上，从下往上依次放了三块，一边放一边说，你能看到这里(第一个台阶)，我能看到这里(第二个台阶)，泰勒能看到这里(第三个台阶)，说完使劲儿将最后一块小石头扔向远方，说，佛能看到无限远，这就是境界。

     衡量一个人的远方需要有三个坐标轴：一个是空间，表达人能够到达的地理意义上的绝对远处；第二个是时间，表达人的生命能够认知和想象到的最远的未来；还有一个是见识和阅历，表达人可以思考或者探索到的最大视野或宽度。

     其实，我们人生的第一个远方，是村口，是小区外面，是你生活的城市之外。这是一个地理意义上的远方，走得越远，你的世界就越大，你的远方就越远。我们小时候住过的村子里，有的老人从来没有出过村子，就在这个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他们的远方就是村口的杨柳和远处的麦浪。

     长大后发现的第二个远方是神秘莫测的古代和扑朔迷离的未来，这是一个时间轴意义上的远方。你知道了很多古代的事情，懂得了历史是怎样一回事，明白了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你可以想象见未来五彩斑斓的世界，也会把自己代入其中主宰那个庞大的世界。去年六月，有个毕业生和我说，将来可能会有个管理芯片的机构，比如国家芯片局，我就要到那里去工作，管理可以植入人体的芯片。你看，这就是对远方的期许和设想，是一种比较高层次的对远方的认知，超过了地理意义上的远方概念。

     成熟以后的第三个远方是平铺在自己面前的当下，要有绝对宽广的胸怀和深入思考的力量，是一种思维的宽度和认知意义上的远方。三毛说，远方有多远，问一问你的心，只要他答应，没有地方，是到不了的那么远。

    

    

     叁

     每个人都想去远方，但是远方有什么呢？

     我国古代有两个人走的很远，发现并抵达了自己心中的远方，一个是孔子，另一个是唐僧。

     对孔子来说，远方有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教出了三千门徒，告诉他们除了眼前的苟且，生命中还有诗和远方，甚至自己驾车周游列国，一直在努力寻找理想中的远方。

     对唐僧来说，远方有西天极乐世界，有无数经卷宝藏，有拯救世界的解药良方；对悟空来说，远方不过是一个十万八千里的筋斗云，只为给自己找一个降妖除魔的法术。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有自己的远方，有人请假说，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他一定是想去看看远方的样子。我们不去嘲笑一个卑微的理想，更希望一起去发现那个远方的梦想。

     对于时间来说，远方有未来；对于空间来说，远方有花花世界；对于思维来说，远方有无边无际的可能性。

    

    

     肆

     远方在哪里呢？

     先说地理上的远方。小时候，父母带你去旅行，你看到了和家乡不一样的风景，有异域风情，有山水天下，有吴侬软语，有大漠孤烟，这些异乎寻常的体验让你的远方变得越来越远，不再拘泥于一城一池，眼光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长大以后，看星战或者星际的时候，即使乘坐十倍马赫级的飞船飞上几年，你也不会觉得遥不可及，因为你曾抵达过自己曾经难以企及的远方。

     再说时间上的远方。站在此时此刻，往回看，远方就是遥远的历史，是文字、语言和习惯写就的人类历史，你懂得越多，你眼里的遥远历史就变得越来越清。晰澄明；你思考得越多，历史反哺给你的教养也越来越深厚，你看到的历史也就越深邃悠远。

     如果往后看，每个人都怀揣自己的未来，不言不语，只有在写作文的时候偶露峥嵘，说自己未来想成为科学家、大老板或者总司令什么的，这些都是时间轴意义上的未来，就是时间上的远方。有理想才能有未来，所以理想很重要。

     伍

     那么，理想又是什么玩意儿？

     对一个成年人来说，说起自己的理想，感觉很像尿裤子，就是自己感觉热乎乎的，而别人听着却无动于衷。但是，就像穿内裤一样，你没必要向别人证明你穿了内裤，穿内裤是你的教养和习惯，与他人无关。理想也是一样，可以不证明，但一定要有。

    

     陆

     那么，怎样去远方呢？

     旅行、电影、音乐、读书和找人聊天，都可以前往遥不可及的远方。

     我曾经对学生讲过，上大学的时候，学知识不如长见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才是真正的学习。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力所能及的旅行是大学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只要生活费有一点结余，建议你自己规划一次去远方的旅行。如果你报一个价廉物美的旅行团，乘坐大巴行色匆匆地标记一下自己的人生地图，这样的旅行不去也罢。到外地上大学，本身就是一个深度游，你对自己的第二故乡会有深入的了解，会爱上这个城市，会成为这个城市的一份子，那份热爱与享受就是去往远方的真切感受。假如你到太原上大学，你到城市的任何一条街道，你读出路标上的每一个地名，你的远方就在脚下了。这时，只要你抬头看，就会觉得心胸开阔，世界变大，生活美好。

     音乐和电影里有无限的远方。去年九月研究生入学教育，我给2015级的新生选了几部电影，每个下午都在教室里面看，鼓励大家写观后感。这些片子包括《肖申克的救赎》、《国王的演讲》等等，片子里面都是远方，都是无限远处的人生宽度。遗憾的是，大家交给我的观后感只是来自百度的片言只语的剧情，吝于给我一句真心的感受。有个女生和我聊说，老师我喜欢披头士，但是不喜欢大野洋子，我说我都喜欢，大野洋子是为数不多的我喜欢的日本人之一。这个女生后来去了纽约，给我寄过一张旧的CD，封面上就是大野洋子和列侬的照片。

     我还喜欢与人聊天，天南海北的人眼里都是你不曾熟悉的远方。法拉利说，第一次来中国的时候，失眠了好久，不知道神秘的中国有多远，也不知道开放的中国有多不安全，甚至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他，可是来过了就发现，中国那么大，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过，他说他还想去远方。在我眼里，意大利就是远方，我没有去过意大利，所以法拉利就是远方，我和他聊天，语言是最大的障碍，但我还是绕过语言这座山，听到了他口中的远方。

    

    

     柒

     这样一来，每一个地方都是你的远方。

     你说，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这座城在哪里？

     你说，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这是在哪里的明月高楼喝得酒？

     你说，西北望，射天狼。这天狼在哪里，是天上的星星吗？

     你说，春风不度玉门关。玉门关在哪里？

     你说，西出阳关无故人。阳关在哪里？

    

     眼下，有一个机会可以带你去远方，去探寻璀璨历史中的远方，去揭开这些掩映在书卷中的地名的秘密，去打开地理和时间的大门，这就是西夏。

     如果不想只是去旅行，还想探寻清凉胜地和西域风情，还想体验西夏文化专家的精心策划和细心引领，还想聆听国学名师的亲身示范与热烈研讨，还想集文化考察、写作竞技、综艺节目、爱心捐赠熔于一炉，还要全程跟拍D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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