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雷不鸣】何日辕马能安宁
2014/10/28 钱江晚报

     小聂衢州小哥

     天涯浪子,吃苦驴友

     体育深度中毒者

     驾驭文字比驾驭姑娘更高明的才子

     又是浪荡在路上的一周。

     上周二5点,披星而出;本周二凌晨,方能戴月而归。

     在中原地区一通穿梭,从“威震逍遥津”杀到“官渡大战”,从宣城大曲喝到10年杜康,从独闯亚马逊的姐姐处干了3瓶黄酒,换到在南非一巴掌扇得黑人晕头转向的的大河报老兄弟那干掉一斤白酒,最后……最后喝不过,撤!

     在手机上敲这几个字的时候,正在郑州回杭州的动车上,接到报社电话:早上9点德清采访……行吧,一泡尿功夫车过黄河,一根烟时间半路下车——一会直接德清扎寨,还能睡个安稳觉。

     这样的日子,我早已习惯。因为很多时候,在外飘荡远比在家更让人感觉舒适和安全。

     一想到回家,交物业费、宽带费、燃气费、电费、车辆保险费、小区停车费,还有两个专访必须连夜写——因为有媒体约采访对象时被我偷听到了,要抢发……还有2个兄弟的酒局得去赴死,还有冰箱里应该还有一截应该长了绿毛的藕,洗衣机似乎还有一堆洗好的衣服没晒,不发霉说明洗衣机坏了……想到这些,我恨不得立马劫动车,让丫掉头。

     有时候真得宁愿四海晃荡,断了腿的老虎都能顺流而下,何况洒家。

     一年时间,大约有一半时间在路上和酒店,所以对“家”的概念已经很粗糙。

     之前租房子,一气住了七年。房东对我极好,多年不涨房租,主要是看记者不易,其次看我利用率实在太低……房东夫妻很宽容,以前经常半夜纠集男男女女到家里喝大酒,放国际歌,他们知道了也不当回事……因为楼下的比我还吵。

     男房东后来成为我驾校教练,我驱车万里,他每每对人说:这是他带出来最不成器的徒弟。女房东对我也很好,经常在微信上点赞,有时也唠叨两句,叮嘱多休息,少喝酒。

     做房东能做到如此,情真意切。

     去年搬新家——我习惯半夜搬家,虽然看起来像贼,但挡不住半夜交通顺畅,结果末了也没和房东打个招呼。

     拉最后一车行李时,已经凌晨4点,有点悲从中来,你看,到处都有什么“刘伯温读书处”、“郁达夫故居”什么的,我还没留个名号就扯呼,对不起房东对不起自己,想了想,于是在大门口墙壁上刻了一个小小的“饿”,仿宋体

     而今赶路也赶累了,今年一年单国航都飞了5万公里,前不久还用里程数换了一堆剃须刀、牙刷等礼品——一狠批私字一闪念,灵魂深处闹革命,等我用过后就拿去充公!

     出门多了,收拾行李也已练成绝技,就算第二天出国,我也是早上起来花20分钟拾掇。箱子打开,长短袖、羽绒衣、围巾、袜子、茶叶、茶杯、充电器、现金、烟、证件、纸笔、香水、毛巾……统统往里塞(问过编辑了,按字算稿费,我比较纯朴,本来还想再写30件东西多凑两段)。

     不过很多时候不用这么麻烦,因为距离上次回家往往没有几天,箱子还没打开,只要往里面填充一些补给,立马可以发车。现在钥匙也不带了,因为怕掉在路上,于是就到处放钥匙,最多的时候,身边有7个朋友有我家钥匙——所以经常出门不带钥匙,造型像极了白色恐怖时期的闻一多和李大钊。

     多出门好处很多。我常年会犯心里月经的痼疾,喝酒踢球码字都治不好,怎么办?出门上路。

     一个地方呆腻了,到处惹人嫌,看谁都不爽,谁看我更不爽,得,处处不留爷,爷爷投八路。

     想当初“座山雕”挽留杨子荣,一句“老九不能走”,感人肺腑,这回出门前也有个姑娘说:“你每天跑来跑去,有意义吗,你想清楚了吗,你想干嘛?”

     我精神大振,可又不得不做矜持状,搓着双手,羞赧敲了一个字:想。

     下面……下面没有了,因为我被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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