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科与人格尊重----一个五年前的视频引发的讨论
2016/2/21 哲学园

     这几天,上面这个视频在朋友圈流行,说的是5年前,在张绍刚主持的《非你莫属》节目中,一位人称“诺贝尔哥”的郭先生,初中学历,自称创新了一种理论,可以让汽车不用轮子,人可以长生不老。亮点是,他“首次”提到引力波。而目前正值引力波高潮,于是,一部分大众狂欢了------高手在民间!

     另一方面,张绍刚、方舟子这样缺乏对人的起码的尊重的无教养言行,也引起了一部分人的喝彩。他们高高在上的言语,不是对一个他们不赞许的行为的理性表达,而是一种对人的尊严的蔑视!张绍刚的劣行就不用说了,至少有三个视频可以看出他对人的尊严蔑视到什么程度,一个是海归女,另一个也是女孩,被气哭,还有一个男生,直接被吓晕在舞台上。

     总之,对这个视频的视角是多样的,每个人可能都会有不同的聚焦。有些人聚焦在主持人的缺乏教养上,有些人聚焦在郭先生的创新上,有些人则聚焦在沟通问题上......

     老蝉现在就聚焦在郭先生身上,谈谈民科问题。

     首先声明,民科这词,在老蝉这里并无贬义,而是指代那么一个群体,这个群体我无法给出严格定义,但我知道这个群体的人的大致基本特征。这里不赘述。

     老蝉一直反对民科名哲的做派,但我尊重他们的人格,我多年前就在网上与网友就此问题展开友好的讨论。结果发现你要跟民科民哲辩论,还真不一定能辩论得过他们。即使跟一些接受过良好正规教育,但维护民科民哲的人辩论,也会遇到及其复杂的民科判定标准判定资格问题。科学共同体的共识在科学前沿的未知领域往往会失效。而一个默默无名的人提出一个极具创新的颠覆性革命性理论,往往是靠极少数的高智慧的伯乐慧眼识珠,才能破茧而出。比如普朗克对爱因斯坦狭义相对论的赏识,虽然爱因斯坦与民科完全不是一回事,而且也不是只有普朗克独具慧眼,但至少说明,在科学的最前端,在一片未知领域中,科学共同体原有的框架不一定能够容纳得了这个理论,科学共同体内的人们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理解这个理论,需要一些领袖级的人物用权威来让这个理论得以见天日。

     这就是科学共同体的不完备之处,也是科学的不完备之处,否则,为什么会有科学哲学的诸多理论出现呢?实证论,证伪论,科学纲领论,科学革命范式论等等。就是因为,我们对于科学的特征,对于如何界定科学与非科学的边界,存在着诸多的模糊不清的地方。

     而民科民哲往往就拿这些不完备性,非全称判断来说事。在逻辑上,你或许无法证明他是错误的。

     但是,我们真的拿民科没有办法吗?也不是的。

     下面这些文字是09年在天涯论坛与人讨论民科的一些记录,可能有点乱,将就看吧。

     在看之前,我还要说一下对张绍刚和方舟子的看法。这些看法带有极强的情绪,如果这种情绪也是对人格的不尊重,那么老蝉先犯一次规再说了。对张绍刚,老蝉极度厌恶!懒得讲理由!对于方舟子,老蝉也是极度厌恶!但老蝉肯定他三个方面的一些贡献:

     1、某些科学知识的普及;

     2、针对学术不端的揭露(但他对他老婆的学术不端又百般辩解啊)

     3、对伪科学的揭露(不包括对中医的否定)

     但方舟子的遗害却更大,主要体现在:

     1、唯科学主义;

     2、对科学精神的肤浅理解;

     3、贫乏的对科学史及科学发现的认识;

     4、缺乏对科学思想的洞见。

     这些词虽然大了点,可能会招至不算少数的人的反驳,老蝉不解释。

     以上这些缺点,也正是我们这个民族需要克服的缺点。老蝉本人学习西哲正是在努力认识科学,希望能洞见科学思想的真髓。

     下面是09年与人在天涯论坛讨论的一些关于民科民哲的看法:

     先讲个小故事,这个故事是民间数学家与专业数学大师之间的一个完美的天作之合。其中涉及诸多神秘的思维,至今仍然是个迷。

     《拉马努扬,迷一般的数学家》

     对我而言,只有体现神的意志的公式才有意义

     ---斯尼瓦萨·拉马努扬

     这个故事来自 (英)索托伊《素数的音乐》第六章,这本书是我仅花20元购得的一本毛边本,也是我收藏的第一本毛边本。在克莱因的《古今数学思想》及其它我有的一些数学史方面的书籍中都没有发现拉马努扬的名字。

     拉马努扬只活了33岁(1887-1920)。他最初是印度马德拉斯港政府办公室里的一名小公务员。拉马努扬在认识哈代及到剑桥之前没有受过任何的专业数学训练。15岁时,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作者写的一本同样名不见经传的数学书《纯粹与应用 数学中的 基础结果 概要》,让拉马努扬着迷。这本书是本奇怪的书,里面列举了约4400个经典的结果,但都没有证明而仅仅只是结果。他花了数年时间,将其中结果一一验证。由于不熟悉西方风格的证明,他被迫创造了自己的数学语言。

     ----以上文字改编及摘录于(英)索托伊《素数的音乐》第六章,下面讲的有关拉马努扬的故事,如无特别说明,均来自《素数的音乐》的改编及摘录。原始文字版权属于索托伊,改编的错误则由我负责而与索托伊无关。

     拉马努扬是用完全个人化的数学语言来描述证明自己的公式的。他也经历了许多灰心丧气的时候。当他发现了一个数学关系是,兴奋异常,然而,“数天后,他发现欧拉早在150年前就已经做出了这个伟大的发现,快乐转变为失望,他将自己的手稿藏到了阁楼之上”。

     拉马努扬工作后,在《印度数学学会学报》上发表过几篇文章。有一位英国官员注意到了他,这位官员虽然看不懂拉马努扬说些什么,但他看出拉马努扬的结果可与那些杰出数学家的结果相媲美,因此,他征询伦敦大学希尔教授的意见,把拉马努扬的一个公式给他看,这个公式完全是用拉马努扬语言写的:

     1+2+3+...+∞=-1/12,正数相加怎么可以得到负数?

     希尔并没有轻视拉马努扬,他鼓励了拉马努扬一番,希望他继续下去,可以向其他数学家求证。因此,拉马努扬就向剑桥寄信了,其中有两人直接拒绝了他的信。但冥冥之中,有一封信落在了哈代的办公桌上。

     哈代早晨来上班了,他看到信封上写着“发现了可以精确描述素数个数的公式”,哈代知道这非同寻常。因为,哈代在他的〈无穷的等级〉这本书中说到“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明确的公式,可以描述小于给定数的素数的个数”。拉马努扬看过这本书,当他读这本书时,他意识到终于有人可以理解自己的思想了,但他同时也担心那些可怕的无穷会让哈代“告诉我该去的地方是疯人院”。

     哈代很快看完了信,“这不光枯燥无味,而且另人生气,看上去像骗子行为。”

     这封信的命运如何呢?当然结局是圆满的,但其中之曲折是动人心玄的。

     但是,哈代毕竟是哈代,到了晚上,拉马努扬的公式的魔力开始在哈代脑中显现。他马上找来他的合作者利特伍德一起讨论,到了午夜,就完全破解了拉马努扬用个人发明的数学语言写的这些公式。他们意识到:“这些结果并非出自一个疯人之手,而是一份天才的作品,虽未经训练,但却是非常杰出的成果。”“拉马努扬看似疯狂的无穷和 实际上是对如何定义黎曼ζ涵数中丢失部分的再发现。破解拉马努扬公式的关键在于将数2写成1/(2^-1)(2的负1次方)”。这样原来的公式就变为:

     1+2+3+...+n+...=1+1/(2^-1)+1/(3^-1)+...+1/(n^-1)+...=1/12

     拉马努扬似乎好运要来了,但是...

     一位网友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经常看到这样的情况,发贴后很真诚的请别人指正,或者请别人和自己辩论。但有一些情况,帖子和观点是不可辩论的,是不可指正的。

     这基于两点:

     1、论证的基础;

     2、论证的过程。

     另加上个人的语言,因为别人无法准确知道我们到底说了什么,那么又如何能参与辩论呢?

     I-WISH 回答:

     个人语言问题实际上可以与1、论证的基础合二为一。

     论证的基础 实际上是一个 现有知识体系的标准判断问题 和 人类知识前沿的探索发现问题,是否有可以沟通的共同语言、是否能够被互相承认、是否能够延续的问题。

     我认为这个问题之所以提得好,在于,这正是科学哲学争论的焦点问题之一。从实证主义到波普的证伪到拉卡多斯的结构纲领到库恩的科学革命...等等。无一不是在说一些标准、模式、检验、划界等问题。

     用我们日常语言来说,就是如何确定日常语言的可理解性,可交流性。如何避免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情况。

     拉马努扬使用的个人数学语言当然不是日常语言,他幸运的是哈代读懂了他的语言。

     我们日常语言的沟通是否就是一定可以达到顺畅的呢?个人语言与日常语言有什么关系?按中东南西北的说法,使用个人语言会造成“别人无法准确知道我们到底说了什么”的情况。这种个人语言是私人性的,是有可能(也许是永远?)不被人理解的(似乎维特根斯坦否认这种语言的存在,我不赞同他的观点)。

     即使是日常语言,同样是无法做到完全沟通的。这实际上是人的思维的一个迷,目前还无解。禅宗的谒语就是很好的例子,谒语永远是个迷,按两位之一(我记不清是哪位说了的)说的,就是“明者自明,愚者自迷”(大意)。这句话,也是正确的。

     瓜瓜提出个思想实验,说人类的智商一下降到了30,是否会认为智商100时候说的都是胡扯呢?是会的,但智商30的时候的看法是错的。智商100是有资格评判智商30的。问题是,谁认定你是100,而他是30。这个问题就变为,在我已经达到过100并留下了可证明的痕迹的情况下,向下是没有问题的,即总可以找到评判100的标准,可以知道30是错的。但这是一个很勉强很弱的说法。强的说法就类似地球倍增悖论,一夜之间,世界上所有东西都增大一倍,我们是否可以觉察到?一旦涉及“所有”,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悖论就出现了:智商30和100就没有了任何可鉴别的东西。

     我接着瓜瓜的话题说,如果人类的智商瞬间提高到1000,那么我们现在的常识是否就是胡说八道呢?对于智商1000的人类来说,能否分辨出智商100的人类哪些是正确的,哪些是错误的?那么对于智商2000的人类来说呢?这就是一个比向下更强的悖论了,因为,从来没有人到达过最高点,而人始终在当下,这个当下恰恰又是当下的最高点(智商)。我们不能用已经经历过的东西论证未来,这个思想自休漠以来就形成,还是有效的。

     因此,这个问题,在理论上,在逻辑上,就是用日常语言来说明,人们始终未能有圆满的答案。这里我们提到理论上,逻辑上,那么对应的就有现实中的、事实上的。休漠就说过“我走出这个办公室,就不怀疑明天太阳是否会从东边出来”,休漠区分了观念与事实之间的差别,到康德就是分析的真理和综合的真理的区别。直到现在,我们在现实中都会说这是事实判断,那是价值判断,不要把事实和价值搞混淆了。这确实是个经济省力的说法,似乎是个杀手锏,只要强调我说的是事实,那对方就会闭嘴。

     然而,蒯因把这一切又给打破了。我们实际上连什么是事实,什么是价值都没有一个确定的标准的。

     那么,现实中我们强调事实和价值的区别,强调事实的真就不可能了吗?那不就会陷入相对主义和虚无主义的泥坑里去了吗?事实确实如此,人类的智能和所获得的知识并不能令人乐观。一方面,用事实的真建立起来的霸权屡屡摧毁人类的信念,把人类推向虚无的境地;另一方面,虚无又使人类更加遗忘了人的真本性。

     因此,我在现实中,就是连一个判断民哲的标准都提不出来的,我一再强调,判断民哲依赖于直觉。学术共同体靠的是权威、规范、标准和权利来抵御非学术的东西,但是,上面已经提到,在理论上,学术共同体对自己的判断本身就是一个被争论的问题。因此,在理论上,无法认定民哲

     但是,一旦我们走出理论,当我们直觉地认为,1+1必须等于2时,我就必须反对1+1=3的说法。就象休漠走出他的办公室,饭照吃,从来不会担心太阳会从西边出来一样。

     这些就是对你提出的“论证的基础”的问题的看法。

     学术共同体的权威、规范、标准和权利确实是不尽人意的。好在,这个共同体本身会不断地“自适应”。对它本身的性质争论是开放的。可以说,现在还找不到比它更不坏的体系了---相对于理想的乌托邦而言。

     学术共同体无法排除权威和权利的影响。有一本书很不错,叫《真实地带--十大科学争论》,里面就有这方面内容。规范与标准,就包括了科学方法,如归纳、逻辑、演绎、实验、检验等等,以及科学思想,如假设、公理、实践、形而上思维、证实、证伪、科学革命等等等等。这些东西本身是开放的(程度如何,那是另一个话题),是有争议的。这是我个人对上面那句话的解释,也算是对科学共同体的理解。

     拉马努扬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会接着讲)作为一个特例,似乎与上面所讨论的没有判断标准有矛盾。

     换一个角度思考:我们质疑学术共同体是否有足够的能力,沙里披金地淘出类似拉马努扬这样的金子。拉马努扬是幸运的,因为有希尔和哈代。但,就算是在科学共同体内,悲情人物也大把大把。被权威拒绝打压的,被科学共同体排斥的,超前的智力不被当时学人所理解的,100年后才被重新发现的,科学史上这种悲剧不在少数,有些人精神因此而受到极大的伤害,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有谁写一本科学史上十大悲情人物,可能畅销)

     另一方面,从统计来看:

     物理学、化学、生理医学诺奖的获得者有多少是业余出身的?

     文学家、思想家有多少是业余出身的?

     前者大部分是科班学院派,后者则民间各路人马大显神通。

     因此,从统计上,我们似乎可以看出,学院派专业人员是科学共同体的主力军。但这还是会被质疑:共同体的开放程度不足够,没有能力沙里淘金。之所以历史上象拉马努扬那样的幸运儿少得可怜,是因为,他们自生自灭了,他们连留下一点点让人重新发现--甚至一万年也好---的痕迹都没有。统计数字不能否定业余学者的能力。

     我们该如何应对这种说法呢?

     可能最终还是会回到瓜瓜提出的那个思想实验:向上,我们无法做出判断(低智力无法判断高智力);向下,则是可能的。

     但是,实际情况还要复杂些:

     1、那位英国官员虽然没有能力读懂拉马努扬的证明,但他直觉地知道,拉的结果可能是杰出的;

     2、科学共同体可以用非构造的方法判断一个理论的非科学性的---即,我无法读懂你的原理,但我知道,你不符合我的原理,而我的原理是真的。这其实又回到了前面所说的问题。这个理由也是贫乏的。

     所有以上的讨论,实际上是把我自己分裂为民哲学和共同体,我是站在民哲角度去质疑学术共同体的。

     但是,支撑我反对民哲的直觉的核心是:

     我能理解你,我知道你说的别人已经说过了,我会提出别人说过的理论让你做比较,按瓜瓜原理,如果你高明,你该理解比你低级的东西;如果我不能理解你,有疑问,我会向你提出,努力去理解,我也知道,假如我理解力没有达到你的水平,我永远也不可能理解你,这样,就可以不必强求我理解。

     这种双向的选择应该是公平、合理、有效的吧?

     民哲的最大问题就是,总说自己的东西是创新的。如果是我上面提到的第一种情形,如果民哲们能够客观地评价自己的东西,作为一篇解读或发扬前人理论的一篇文章来写,那也不失为一篇好文章的。

     对我而言,只有体现神的意志的公式才有意义

     ---斯尼瓦萨·拉马努扬

     拉马努扬最神奇怪的地方就体现在这句话中。也是拉马努扬之迷:他的复杂的数学公式不是证明推导出来的,而是神让他直接写出来的!“他常常声称自己的思想来自与梦中的女神Namagiri,她是毗湿奴召唤出的狮面神Narasimha的妻子,也是拉马努扬家族的守护神”

     拉马努扬没有证明的公式着实让哈代和利特伍德苦恼。哈代和利特伍德在那个晚上破解了拉马努扬的公式之后,立即给他发了一封信,希望能得到那关于素数个数的公式和尽可能多的证明。但在收到拉马努扬的第二封信后,仍然缺少证明。“这真让人气愤!”,利特伍德以为是拉马努扬怕别人窃取他的证明而实行的一种保密策略。但后来拉马努扬到了剑桥,他源源不断提交给哈代他们的每天多达6、7个的公式都是没有证明的。哈代他们想,在问这么多的公式是怎么证明出来,就显得有点荒唐了。那么,拉马努扬是真的没有证明就从脑子里蹦出那些公式定理的吗?也许这可能要永远是个迷了。不过可以看看拉马努扬平时的思考就可见他超强的直觉思维能力。有一次,哈代到医院看望生病的拉马努扬,谈到出租车号码1729,哈代以为这个数没啥意思。拉马努扬立即说:“不对,哈代!不对,哈代:这个数很有趣,它是能以两种方式表示为两个三次方之和的最小整数。”拉马努扬是正确的:1729=1^3+12^3=10^3+9^3.

     这让我想去纳什,在精神病院,同事去看他,跟他说,你是数学家,要讲逻辑,讲证明,怎么会有外星人要你去做那些事情呢?纳什想了一会儿说,可是,这些事情呈现在我脑海中就象数学呈现在我脑海中,是一样的啊。真是无语,疯话都是天才的疯话。天才与疯子真是无法判断。

     拉马努扬也有过精神崩溃,他自杀过,哈代也自杀过。拉马努扬不适应剑桥的生活,最后在他回家乡修养其间,死于一场疾病。在研究拉马努扬未发表的数学笔记中,人们发现了大量的公式和方程,“其中有一张100 000 000以内的素数表,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正确的,少数错误的数也非常接近正确值,并且比拉马努扬第一次寄给哈代的那个公式生成的素数要准确得多。但是他求出这些素数的方法在笔记中却没有任何提示。”

     朗道,黎曼革命的实现者。

     有位教授设立了一个奖金,奖励第一个证明费马大定理的人。郎道负责接受这方面的信件,阅读检查并作出答复。可以想象,郎道会忙成什么样。我想,民哲这个词虽然是中国发明的,但国外也一样有大量人数的一样性质的这样一个群体,或者是冲着奖金去的,我不知道在国外有没有取个名。朗道收到了大量的民数信,他实在是应付不过来了。于是,很不地道地大印了大量的标准回信,让他的学生去回复。标准信是这样的:

     谢谢您寄来的关于费马大定理的证明,第一个错误出现在第( )页第( )行。

     行了,第一个错误找出来,后面就不用看了,这有点霸道了,也许后面虽然结果错了,但证明方法也许有用呢?或者会给人以启发呢?

     其实哈代也这样作过,只不过拉马努扬运气好(挨砖的话)。

     砖家和屁民就象是谈恋爱,有些一见钟情,有些形同陌路,有些分外眼红。

     哈代说,他与拉马努扬的关系“如同生命中一场浪漫的恋爱”,是那样另人难忘。

     最基本的哲学命题,涉及到终极的无前提的真假判断,需要的是反思与直觉,而不是单纯的逻辑推理。

     上面这句话是资老顶的翟振明教授说的一句话。我想这句话很好地表达了我这帖的所表达的方式。把一个问题推到极致,就是对这个问题的最好的挑战。对于民哲的判断问题、他们研究的内容及其方法问题,如果把这些问题在理论上推向极致,那就无法得出结论,如本帖和另一帖一再论证、申明的那样:问题的极致情况下,我们无解。但在稍弱的条件下,我们可以有一个不过分的,合适的判断。就如休漠一样,他在办公室里怀疑一切,但走出办公室,他有一个合适的判断。对民科与民哲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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