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裕隆:摄影和历史的交汇只是一块魔方的距离
2016/2/27 哲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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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次看到周裕隆的片子,都是对摄影艺术的又一次赞叹,对历史文化的又一遍审视。本身,一部优秀的摄影作品从来都不该是停留在图像层面的。

     《1912》这部作品虽然对大多数人来说并不陌生,但却鲜少有人知道,作品中那些历史人物是如何诞生的。

    

     鲁迅

     “1974年,匈牙利建筑学教授厄尔诺·鲁比克(Ern? Rubik)发明了一种由硬塑料制成的正方体,即Rubik's Cube,中译“魔方”(它后来被称作“三阶魔方”)。三阶魔方总的变化数为43,252,003,274,489,856,000,约等于4.3X10^19。就是说,它的色块有如此多的组合方式,几乎每次拧动都会带来焕然一新的结果。那么,假如用历史去构建一块魔方呢?我们的当下是否还会是当下?今天的中国将是怎样的中国?假如历史是原地不动的,只有时间在动——只有时间自己在动,而这些在时间里串联的故事以切片的方式存在于某个节点上,那么历史是否还被称作历史呢?”(文字摘自于周裕隆的拍摄手记)

     就是因为这么多光怪陆离的联想,当他在古玩市场淘到那些纸张黄旧,影调已漫漶不清的早期人像照片时,一种原始的渴望猛烈的冲击着他——要用现代技术去复原他们!之后,他开始使用大画幅数字摄影设备,依据即有的文献搜罗和前人样貌相似的人,经过化妆与后期,让这些肖像贴近史料所载。虽然这个过程要比他预料得漫长。不过,这也是后话了。

     “这组照片在人选上没有刻意所指。我尽量抽掉他们的历史角色,贴近肖像。我常常感到那些原本重要的人物若隐若现,却无足轻重。服装和配饰尽力还原真实,它们很多是从古玩商店租来的文物,是真东西,但也不乏纰漏。这个挑逗‘不可逆’的过程让我着迷。‘创造’他们的同时,我每一刻都在重新创造另一个当下的自己——这像一个游戏。历史其实是个数学问题。”(文字摘自于周裕隆的拍摄手记)

    

     蔡锷

    

    


     秋瑾

    

     苏曼殊


    

     王国维


    

     川岛芳子

    

     蔡元培

    

     陈寅格

    

     孔祥熙


     或许单单还原那些历史人物还不能满足他对历史文化和摄影艺术的狂热追求,于是这位先生便开始琢磨起了《山海经》里的神怪异兽。

     《山海经》是中国志怪古籍,也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所以,当周裕隆决定把目光投射到这本上古奇书时,他整整5年的追逐历程便开始踏上了征途。2008至2012年,他陆陆续续创作了一系列《山海经》里的精灵鬼怪,并且结合书中的地貌和植被情况,进行了高度还原。周裕隆说,摄影在此提供了一个再造“真实”的条件,我们只能无限接近真实,却永远触及不到它。

     (这是一组必须放大、再放大去感受的片子)

    

     ?鸟

     【经文】 《中次三经》:首山,其阴有谷,曰机谷,多?鸟,其状如枭,食之已垫。

     【解说】:?(音地)鸟是三目奇鸟,样子像凫,三目有耳,其鸣声有如猪叫,据说吃了它的肉可治湿气病。

    

     帝江

     【经文】 《西次三经》:天山,多金玉,有青雄黄,英水出焉,而西南流注于汤谷。有神鸟,其状如黄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浑敦无面目,是识歌舞,实惟帝江也。

     【解说】:西方的天山上,有一只神鸟,形状像个黄布口袋,红得像一团红火,六只脚四只翅膀,耳目口鼻都没有,但却懂得歌舞,名字叫做“帝江”。除此之外,《神异经》记载的怪兽也叫此名。黄帝、共工氏首领在一些记载当中也被称为“帝江”。

    

     獙獙(bì)

     【经文】 《东次二经》:姑逢之山,无草木,多金玉。有兽焉,其状如狐而有翼,其音如鸿雁,其名曰獙獙,见则天下大旱。

     【解说】:獙獙(音币),是一种非兽非鸟的怪兽,又是兆旱之凶兽;样子像狐,背生双翼,却不能飞翔,其叫声有如鸿雁。

    

    朱獳


     【经文】 《东次二经》:耿山,无草木,多水碧,多大蛇。有兽焉,其状如狐而鱼翼,其名曰獳,其鸣自叫,见则国有恐。

     【解说】:有一种兽,像狐狸一样狡猾,似鱼一样藏在水中,称为朱獳,它的叫声就是叫自己。据说一旦出现于某地,某地将产生恐慌。

    

     蛊雕

     【经文】 《南山二经》:又东五百里,曰鹿吴之山,上无草木,多金石。泽更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滂水,水有兽焉,名曰蛊雕,其状如雕而有角,其音如婴儿之,是食人。

     【解说】:蛊雕又称纂雕,是一种似鸟非鸟的食人怪兽,样子像雕,头上长角,叫声像婴儿的哭啼声。《骈雅记》:“蛊雕如雕而戴角。”《事物绀珠》记:“蛊雕如豹,鸟喙一角,音如婴儿。

    

    蠪蛭


     【经文】 《东次二经》:凫丽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九首、虎爪,名曰蠪侄,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解说】: 蠪(音龙)蛭是一种非狐非虎的食人畏兽,样子像狐,九尾九首,虎的足爪,其叫声有如婴儿啼哭。

    

     猼訑

     【经文】 《南山经》:又东三百里,曰基山,其阳多玉,其阴多怪木。有兽焉,其状如羊,九尾四耳,其目在背,其名曰猼訑,佩之不畏。

     【解说】 猼訑(音博宜)是一种怪兽,它的样子像羊,有九条尾和四只耳朵,它的眼睛却长在背上。有人说取它的皮披在身上,可不知畏惧。

    

     九尾狐


     【经文】 《南山经》:青丘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狐而九尾,其音如婴儿,能食人,食者不蛊。

     【解说】:九尾狐多次见于《山海经》与古代典籍,是古代神话中的重要角色。《海外东经》记:“青丘国在其北,其狐四足九尾。一曰在朝阳北。”《大荒东经》又记:“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

    

    猲狙


     【经文】 《东次四经》:北号之山,有兽焉,其状如狼,赤首鼠目,其音如豚,是食人.

     【解说】:猲狙(音鞋)是食人畏兽,形状像狼,长着红脑袋和老鼠一样的眼睛,发出的声音如同小猪叫,名称是猲狙,是能吃人的。

    

    ?


     【经文】 《北次三经》:归山,有兽焉,其状如羊而四角,马尾而有距,其名曰?。

     【解说】:?属山驴类,是一种四角怪兽,样子像羚羊,却长着四只角,马的尾巴,其足有距,喜欢盘旋而舞,其叫声就是自己的名字。

    

    

    


     【经文】 《南山经》:基山,有鸟焉,其状如鸡而三首六目,六足三翼,其名曰尚鸟 付鸟,食之无卧。

     【解说】:

    样子像鸡,却长着三个脑袋,六只眼,六条腿,三副翅膀。郭璞说:

    性急,使人少眠。据说人吃了它,可少睡觉。

     周裕隆笑谈:“我其实童年的理想是当个考古学家,后来阴差相错,哈哈,要是不做摄影师,我大概真会去考古吧。”这倒真实贴合了他不按常理出牌的思维。其实比起一个充满人文精神的摄影师,我倒觉得他更像是个身怀绝技的世外高人,不过大隐隐于市罢了,指不定他又在偷练什么武功秘籍,准备酝酿下一次惊艳眼球的大作呢。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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