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哲学家系列:黑格尔
2016/8/27 哲学园

     大哲学家系列:黑格尔

     译者:cyal8er

     原文作者:Philosophers Mail

     黑格尔指出了现代生活的一项重要特征:我们渴望进步和提高,但我们不断面对冲突和挫折。他的深刻洞察是,成长的过程需要不同思想的撞击,从而是痛苦而且缓慢的。但至少当我们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就无需认为这不正常,从而把问题复杂化。黑格尔给我们一个更加准确从而更可控的视角,来看待我们自身、我们的困难和我们在历史中的位置。

     格奥尔格·威廉·弗里德里希·黑格尔1770年出生于斯图加特。他过着非常中产阶级的生活。他沉迷于自己的职业道路,先当了报纸编辑,然后是校长,后来成了研究学术的教授。他一生都对收入提心吊胆,对自己头发的生长总也控制不好。上了年纪之后,他喜欢去戏院。他非常喜欢香槟。智识上虽然很富冒险精神,但他外表看起来是受人尊敬又传统的那种,他也以此为傲。他在学术之树上一路向上直到巅峰——在1830年他60大寿之际当上了柏林大学校长。第二年他就去世了。

    

     黑格尔对哲学的影响很糟糕。他写作水平太差。应该清楚直接表达观点的时候他写得复杂难懂。他利用了人性的脆弱:去相信那些严肃艰涩又文采平平的文章。他让人觉得读不懂是思想深奥的标志。这一点削弱了哲学在世上应有的地位。黑格尔在沟通上的问题还让世界付出了另一项沉重代价。我们想要从他想要说的东西里面提炼出有价值的部分更困难了,其中几条比较突出的是:

     我们自身重要的部分可以以史为鉴

     黑格尔是少有的严肃对待历史的哲学家之一。他那个时候,欧洲人对过去的标准看法是“原始”—他们对现代给人们带来的进步感到骄傲。

    

     而黑格尔更愿意相信每个时代都拥有其特有的智慧。某些很有用的态度和方法不能清晰地呈现,而后又被弄乱、淹没或者消失了。即便身处所谓的“先进时代”,我们也需要及时回去拯救这些智慧。

     所以,举例来说,我们也许要挖掘出古希腊历史以全面掌握社区是什么的思想;除了中世纪没有什么可以教给我们荣誉感的重要性;即便佛罗伦萨14世纪对待儿童的态度和妇女的权益非常恶劣,那个时候为艺术买单的思想还是令人振奋的。

    

     进步永远不是线性的。每个阶段都蕴藏着智慧—这向我们指出了历史学家的任务:去拯救那些抵消现代社会盲点的最为需要的思想。

     从你不喜欢的思想中学习

     黑格尔坚信人们应该从自己(智识上的)敌人那里学习,比如我们不同意的观点,或是陌生的感觉。因为他认为真相很可能非常分散,甚至会在那些不引人注意的或者奇怪的地方,我们应该把它们挖掘出来,不断地问“在这吓人或陌生的现象之外可能包含什么样的合理性和意义呢?”

    

     比如说,爱国主义有许多可怕的表现形式(即便是黑格尔的时代也是)。因此完全放弃这一块对思维缜密的人来说是很有诱惑力的。但黑格尔要做的是去问在爱国主义的残暴历史背后隐藏着什么有益的或是重要的思想——爱国主义是一项等待被认可和解读的需求。他提出,这是因为人们需要为他们来自哪里感到骄傲,需要发现超越他们自身成就的东西,以确定超越自我的身份。这是一项不可避免的也是很有成效的需求,他认为这种需求仍然有价值,哪怕一些坏透了的运动和政治家滥用了它并引向灾难。

     黑格尔有个英雄般的想法,即真正重要的思想也许在你根本瞧不起的人的手里。

     进步是混乱的

     黑格尔认为世界在进步,不过实现方法是从一个极端突然变到另一个极端。他提出一套名为“辩证法”的流程,任何事情通常需要三步才能达到恰好的平衡。

     在他的一生中,他指出政府有进步,但远不是个径直的过程。继承了传统君主整体的十八世纪系统并不完美,它让人窒息,也不公平,这些被法国大革命废除了,大革命的先驱们想为大多数人发声。

    

     但本该和平诞生的代表制政府结果变成了恐怖时期的无政府状态和混乱。结果这导致拿破仑的出现,他重建了秩序,确保贤能人士有机会,但他也贪功致败,成了军事强人,对欧洲其他地方施行暴政,把他声称挚爱的自由踩在脚下。最终,现代“均衡宪法”诞生,更明智地平衡了民众代表数量,以体现少数人和一个恰当中央当局的权利。但解决这个问题花了至少四十年时间,其间发生了无法估量的流血事件。

     看看我们自己所处的时代,对性达成合理态度之路实在漫长。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强行压抑地太厉害,而1960年代变成了过于自由,可能等到2020年代我们才能从两个极端中找到平衡。

    

     黑格尔给我们背上减轻了些负担,他坚持认为进步总是很慢,而且困难重重。他补充说历史上的事情也会发生在个体身上。我们同样学得太慢,改正事情太过。比如情感生活的发展,我们二十几岁时如果和情感炽烈的人一起生活可能感觉喘不过气来,结果我们把自己解脱出来,找个更冷静内敛的人,但最终他们同样让我们窒息,是另一个极端。等我们把这一点弄个差不离可能已经52岁了。

     这也许看起来太浪费时间了。但黑格尔坚持认为痛苦地从从一个错误走到另一个错误是不可避免的,在计划人生、对历史书或晚间新闻的混乱进行思考时,我们必须能意识到并接受这一点。

     艺术有它的作用

     黑格尔否认“艺术只是为了艺术本身”的想法。绘画、音乐、建筑、文学和设计都有重要作用。我们需要它们,其重要的洞见可以为我们的生活提供能量和助益。艺术是“思想有美感的展现”。

     只是知道一个事实常常让我们麻木。理论上我们相信叙利亚冲突很重要,但实际上我们对它不理不睬。原则上我们知道应该对伴侣更宽容,但哪怕一点点刺激(门厅里皱皱的报纸,不完美的停车技巧)也会让我们把这个抽象概念抛之脑后。

    

     黑格尔意识到,艺术的重点不在于产生惊人的新奇思想,而是产生那些好的、重要的、有益的通常我们已经知道的思想,并让它们常驻我们心中。

     我们需要新的机构

     黑格尔对机构和它们能运用的权力非常乐观。个体的洞见也许意义深远,但如果不能成为机构,这些洞见将会是无效和短暂的。耶稣关于受难和怜悯的思想需要天主教会把它们带给世界。弗洛伊德关于童年复杂性的想法如果不是被伦敦塔维斯托克诊所组织、扩展、制度化的话,就不可能发挥非常具有建设性的影响力了。

    

     重点是这些思想虽然本身正确,但如果要它们活跃起来,对世界发挥作用还需要很多东西。黑格尔用不同方式反复重申了这一点。要让一个思想在社会中发挥重要作用,需要员工、大楼、培训机会和法律顾问,机构可以允许大项目开展所需要的时间级别,这比起个人的成熟过程要长得多。

     机构的核心功能是让重要的事实在社会中发挥力量。(如果没了这样深刻的任务它就失去了方向)。所以,理想情况是,如果发现了社会的新需要,应该成立新机构。

     如今我们可以说,我们需要重要的新机构来着重解决人际关系、顾客教育、职业选择、心情管理和培养孩子的问题。

     总结

     黑格尔指出了现代生活的一项重要特征:我们渴望进步和提高,但我们不断面对冲突和挫折。

     他的深刻洞察是,成长的过程需要不同思想的撞击,从而是痛苦而且缓慢的。但至少当我们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就无需认为这不正常,从而把问题复杂化。黑格尔给我们一个更加准确从而更可控的视角,来看待我们自身、我们的困难和我们在历史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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